葉空是知道的。
五十多年前,陳治山蒙受重大打擊之後,便不再收徒了。
關月就是陳治山的關門大弟子。
所謂關門弟子。
指老師所收的最後一名弟子。
此後收山,不再收直傳弟子了。
就算要收,那也是由徒弟去收徒孫。
本來吳均道長見到陳治山再次開門收徒了。
他也想拜師的。
雖然吳均道長貴為一派之主。
但是他對陳治山還是相當的敬服的。
更何況,以陳治山的年紀和修為。
當吳均道長的師尊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惜的是,陳治山不收。
因為嚴格來說,劉放本就是陳治山的記名弟子。
就如同實習生轉正一樣。
如此並不算是真正的開門收徒。
因此吳均道長在陳治山這裡碰了壁。
這讓吳均道長心裡對劉放是相當的羨慕嫉妒恨。
特別是劉放在他面前稱呼陳治山為老師的時候。
吳均道長就恨得牙根癢癢的。
“原來是這樣。”
葉空了然一笑。
看著吳均道長那陰陽怪氣的模樣,葉空就已經猜出了很多了。
只是讓葉空完全沒有想到的是。
劉放忽然一臉嚴肅地跪在葉空的面前。
“師侄拜見師叔。”
葉空是陳治山的師弟,劉放是陳治山的徒弟。
因此葉空自然便是陳治山的師叔了。
只是,葉空才二十出頭。
而劉放都三十好幾,快要奔四的人了。
一個奔四的大叔跪在一個毛頭孩子的面前喊師叔。
就連葉空自己都感覺有些惡寒。
“行了你小子,別惡心我!我們各論各的。你也別叫我師叔了,我沒那麼老。我們還是以名字相稱吧!”
葉空沒好氣地踢了一下劉放的膝蓋,說道。
葉空這一踢可是很有講究的。
用的是巧勁,正好踢在劉放的膝蓋軟骨上。
本能反應下,劉放蹭的一下便是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