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年了,這七百年裡,他每一夜都是陌生的自己,或是痛徹心扉,或是流著淚從床上醒來。
或許,唯有彌補這女人的遺憾,他或許才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變成原來那個,只屬於自己的思邈……
而那個女人的遺憾只有一個人,離無雙,也就是現在的嬰歌無極。
或許幫嬰歌無極得到她想要的,皓月才會放過自己,他也會成為他自己……
於是,他立馬向著魔域的牢房走去……
牢房內,暄和閉目養神,他該如何才能讓眼前的這些人不再和離無雙那個妖女透露天界的任何事,可若是他直接向他們說明她的身份,那些天兵恐怕會更加的害怕,屆時場面恐怕會更加難堪。
可正在此時,一群魔靈突然進入,將捆綁著的他給帶出去。
暄和冷笑一聲,這妖女終究是忍不住要對他下手了?
可他不曾想到,這些魔靈竟將他帶入一間暗室,而暗室中,正有一個男人在等著他……
聽到聲音,思邈轉過身來,看到他的臉,暄和停下腳步。
這個男人他認識,便是那日同他說皓月的人,或許他知道皓月如今身處何地。
思邈手中緊握著崑崙鏡,是因為想起了那日他們剛剛抓住暄和時,嬰歌無極與他對話的場景:
那時的嬰歌無極如他此時一般,臉色蒼白,他記得她對暄和說著:
“當年,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殺了她的也並非是我,反倒是你,你真以為當年之事與你那好主子竹子抒一點關係都沒有嗎?少在這裡假惺惺的展示你的深情了!”
那是他第一次聽到竹子抒這個名字,若是真如嬰歌所言,那這個暄和應該恨他才對。
他記得那日嬰歌無極還說過:
“竹子抒心思縝密,慣會籠絡人心,他真是布了一手局,所有人都是他的局中人,有的甚至不知自己是那局中人。”
那時的她如此的傷情,以至於他現在還記得她的神情,這也讓他確定她不會是再說假話。
他與嬰歌無極相處了這麼久,也一起闖蕩過,他知道她似乎經歷過許多事,她的遭遇或許比皓月更苦,不然也不會以半死的心跳入這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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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經歷了這麼多,他依舊相信她,相信她說的話,既然她說竹子抒有問題,那他就一定有問題。
於是他拿著手中的崑崙鏡向前。
暄和看著他手中的法器一愣,然後看向面前的思邈:
“你手中的是崑崙鏡?”
思邈聽後突然笑了笑:
“原來你認識這崑崙鏡?那既然認識,就好辦多了!”
暄和緊緊的看著思邈:
這崑崙鏡他又怎麼會不認識,天帝為了困住泫汲,命他在三界中尋了近五百年,這三界中恐怕沒有什麼人比他更瞭解這崑崙鏡了。
“你要做什麼?”他看著思邈,警惕的開口說著。
“有些事情,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嗎?”思邈緩緩開口說著,如今的他就像是賭博,可好在就算是賭輸了,他也沒有什麼損失,可若是賭贏了,他們魔域可能便有一名得力干將……
暄和見他如此,突然大笑起來:
“爾等宵小,要殺便殺,少在這裡蠱惑人心!”
思邈見此再次笑了笑: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才帶了這崑崙鏡來。”
說著,她便看向了那鏡子,然後開始施法:
“崑崙鏡,告訴我,如今的天帝竹子抒為何重用眼前的暄和。”
施法過後,崑崙鏡中出現畫面:
場景像是在七百年前,那時的暄和還只是天帝天銘身旁打雜的,那時的竹子抒也還隱藏在夜幽骨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