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怪們嚇得瑟瑟發抖,竟然不敢動彈。緊跟著,一道亮光從虛空中鑽出來,乃是一個與宇文梨容貌相似,但肋上生著透明薄翼的女子。她往前探身,看了看地上的蟲怪,厭棄地搖搖頭。“好惡心的蟲子,看著也不大美味。”
話雖如此,但她身後隨即沖出來的巨大金蟬還是挑挑揀揀地啃食了一批其中最厲害的蟲怪。金蟬在啃食的同時,龍天鳳也躍躍欲試,卻被那生著薄翼的美麗女子用一雙金色眼眸盯住,一股寒意隨即冒起,遏制住了這個驕傲的女天魔。
宇文梨也是手癢,身形輕輕一閃,隨即變出令人眼花繚亂的虛影,從四面八方攻向怪物。
時間不大,宇文梨便將那樹怪打得七零八落,散成一地,那些人形的果實紛紛落地,就地一滾,變成數不清的人形妖物。但這些妖物在兩只天魔的威壓之下根本不敢動彈。
宇文梨對這些果實結出的怪物不屑一顧,繼續捶打已經散架的樹怪,最後更從樹心之中扯住一條紫色的柱狀蟲怪。“這些紫色怪物不就是當年從天壬十七界的地底冒出來的那些嗎?本尊以前法力不夠,以為這些是尋常的蟲子,原來卻是怪樹的種子。”
這些紫色蟲怪曾經殺了不少道士,幾十年過去,如今棗已經散佈在大千世界的各處,漸漸地成了氣候。
道士們趕過來,聽說宇文梨手中的蟲怪竟然是種子,不由得吃了一驚。再仔細一看,發覺之前兇惡無比的怪物,更已經灰飛煙滅,不由得越發驚懼。
白聞初趴在窮奇的後背,暈暈沉沉,突然想起一事,喃喃自語道:“白宋姐姐是不是就是和這個女人爭……”
話音未落,白聞初臉上已經捱了一巴掌,通紅如血。
宇文梨稍微使勁,手中的紫色怪物立刻化成了灰燼。她這才望向白聞初,冷冷言語道:“若再要胡言亂語,立刻取你性命。若不是看在高歌的份上,你們這些白宋的親戚,本尊要殺一千遍!”
大道士白聞初終於氣餒,再也不敢造次了。
金蟬們吃飽喝足,紛紛回到宇文梨的身邊。章哲淵則像一隻狗一樣,跪伏在宇文梨的身後,連頭也不敢抬起。
當年章哲淵被不知道哪一個天魔借用身體,成為天魔化身,與褚證等大道士一場惡鬥,險些徹底滅亡,最後藉著天魔的力量逃走,卻又被天魔遺棄在時空亂流之中,若不是宇文梨機緣巧合之下將他救走,他至今扔未能重見天日。
化身天魔的宇文梨,無論氣息、實力、氣勢都全面碾壓章哲淵,所以章哲淵俯首稱臣,成了宇文梨身邊最忠心的隨侍。他用鼻子仔細嗅了嗅,低聲說道:“尊主,黑潭那裡已經去了很多人,男主人應該也去了吧,咱們是不是該……”
話沒說完,早被肋下生著薄翼的‘宇文梨’呵斥道:“該走、該留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章哲淵嚇了一跳,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龍天鳳冷眼旁觀,也不由得微微心悸,未曾料到宇文梨禦下如此嚴苛。那章哲淵可是一擊將自己的散仙隨從易陰蟾打落塵埃,實力不弱,卻在宇文梨的面前溫順至此,足見宇文梨的實力。
龍天鳳不服氣,也只能隱忍。
“走吧!”宇文梨輕輕邁步,天空立刻熔出一個黑色大洞。道士們和劍修都不敢怠慢,緊隨其後。
宇文梨剛走,龍天鳳就沖到地面,開始瘋狂吞噬蟲怪,企圖補充法力,未料到虛空之外卻傳來宇文梨嘲諷的聲音。“這麼髒的臭蟲也吃,你哪裡有一點天魔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