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精怪歪打正著,胡亂說的卻全是對的。
“道士?他們就是道士?”荊棘天王大笑兩聲。“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一道巨大的身影穿出古堡,逼近了高歌與宇文梨兩人。
與此同時,育熊姜以及育熊山才堪堪飛到了近前。
“你們就是道士?”
高歌沒想到對方竟然認得自己,於是以為對方是從大千世界來到此界作威作福的神位者,當下臉色一凜。“貧道四教天數門道士,既然知道我們的來歷,那就乖乖投降伏誅吧。”
荊棘天王一愣,隨即抑制不住地狂笑。“伏誅?讓本王伏誅?你胡言亂語什麼。什麼狗屁四教九教的,本王沒聽過。只聽說過道士味道可口,既然送上門來了,那本王一定要嘗嘗。而且……這位女道士長得不錯,本王喜歡……”
從對方毫無顧忌的言語中,高歌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判斷並不準確,那所謂的荊棘天王根本不識得道統的威嚴。想必類似這樣的神祇在大千世界中還在所多有,難怪道統內會有數不清的道士一直主張要征伐這些原始的神位者的領域,就是要將道統的文明以及道士的威嚴帶到所有存在生靈的世界。
宇文梨苦笑一聲,對身邊的高歌嬌嗔道:“你看這個怪物都覺得我好看,你還要整天圍著那個白宋打轉嗎?”
高歌搖搖頭。“我的身邊只有你,哪裡有什麼白宋。”
白宋是宇文梨的心病,但並不因為白宋本人,而是因為白宋身後數也數不完的白家大道士。遠離了道統的地方,經過了幾天的釋放,宇文梨的心境在逐漸恢複。此刻她突然心有所感,所以面對‘強敵’時,顧不上迎戰,卻說起了無關緊要的閑話。
荊棘天王倨傲地漂浮在空中,以為自己的威勢足以嚇到對方,但對方兩人卻自顧自地說著體己話,對他簡直置若罔聞。
荊棘天王縱橫此界多年,早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俯首稱臣,從未被人如此輕視過,心裡既生氣又覺得有趣。之所以覺得有有趣,還是因為他從內心深處覺得對方對於自己根本沒有威脅。
育熊山來到近處,忍不住吼道:“你到底是誰?酒神一家人呢?”
“酒神?”荊棘天王仔細打量了一眼後來的育熊山與育熊姜。“你們是從石頭界門後面的神原來的?”
“正是!酒神乃是我的朋友,這一界是他們所有,你什麼時候鳩佔鵲巢的?”
荊棘天王搖搖頭。“那你這個朋友可真不夠格,本王佔據此界已經將近千年,你到現在才發覺?這算哪門子的朋友?至於酒神那一家子蠢貨嘛,他們都被本王擺在了偏廳之內,你若想瞻仰一下他們,等我擒住了你們會有機會的。”
擺在了偏廳之內?一句話讓育熊山感到了深深的不妙與不悅。“你果然是個邪惡的神祇。”
“此界本王為尊,對與錯都是本王說了算,什麼叫邪惡?你們來侵門踏戶那才是邪惡呢!”荊棘天王將身後的披風一展,無數樹枝一樣的光條顯露出來。“女道士,此界所有的東西都歸本王所有,你也不例外。”
高歌聞言輕笑道:“看來你根本不知道道士是什麼,也不明白道士的行事風格。”
“哼,道士有什麼行事風格?”
“先有道統後有天,普天之下莫非道場。”宇文梨替高歌回答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