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啖天妖祖?那不是一直被三教前輩看管的嗎?再說了,一個妖祖而已,與我道門而言,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個道士有幾分驕傲,對於高歌的‘功績’不以為然。“咱們道統現在真是沒啥敵人了,想要積累功行還真不容易!”
“妖祖是沒啥特別了不起的,只不過二十丹的大妖而已,但他可是白家的女婿!”
“二十丹的大妖……白家的女婿?”那個不服氣的道士聞言一愣。“哪個白家?白金瑞白前輩?宋嵐桔宋前輩?”
幾個道士默默點頭,不服氣的道士頓時不再吱聲……
周圍人的議論彙成一股股的細流在空中彼此傳遞。道士們都是千裡眼、順風耳,一丁點聲音就足以被所有人捕捉。
扶乩門的道士們面面相覷,登時感到無趣起來。
就在此時,另外一艘青葉舟劃破雲海,形成一道電光迅速來到了跟前。
“你就是高歌?”來人是一位金丹兩重天的道士,面容稚嫩,修為雖高,但顯然保持著赤子之心,神色言辭都與凡人無異。他插著腰,這聲喊叫十分無禮。
道士千千萬萬,修行路數各不相同,不少道士的確是修為越高,修養越高。但仍有很多道士的丹論以‘返璞歸真’為機要,修為高了,性子反而野了。
這個道士一現身,高歌以及身邊的諸人立刻感受了到了他濃烈的恨意和嫉妒心。
高歌尚未來及回話,圍著他奉承的天念門道士們急忙笑著解圍。“原來是李前輩,多日不見,修為越發高深了啊!”
“你們這些狗頭道士,休要來打岔,貧道在問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話,你們在這裡說三道四的算什麼?”
一個白家的道士聞言也不生氣,迎上去,一拱手:“李前輩,這青葉舟上的正是高歌高峰主,我白家的姑爺,不知道李前輩有什麼可指教的?”
“我呸!什麼姑爺?笑掉人的大牙!你們這群沒有骨氣的道士什麼時候這樣厚顏無恥了?曲意逢迎,捧這樣一個練氣期小道士的臭腳,你們白家就這麼沒臉嗎?”
道士們對高歌逢迎,那是因為白宋和白家大道士已經明確說了高歌是她家的姑爺,而且高歌為人隨和,以禮待人,別人自然願意捧他。但此刻那金丹李道士卻出言不遜,直指白家的不是,頓時激起了眾人的義憤。
前一刻還在笑意盈盈的天念門道士們立刻臉色轉變,領頭的那位更是沉著回道:“李前輩,咱們是同門道友,話可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在天念門,我白家可不怕你李家!”
“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金丹道士不依不饒。“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捧這個小道士,貧道今日就是要收拾他,你們又能如何?”
“哼!誰不知道你愛慕我家小姐,但是小姐已經指名道姓選擇了姑爺,白道友何必還要苦苦糾纏?如此這般,丟的可是你李家的臉面!”一個道士忍將不住,揭了李道士的底。
李道士聞言嗷嗷亂叫。“胡言亂語!你這個殺千刀的小道士,折煞我也!”一團金光已經撲向了說話的那個道士。
但金光一閃,卻被一個金剛傀給擋住了。
“這位道友,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對貧道不滿,咱們私下解決,何必跟自家道友過不去?說出來豈非笑話?更要壞了道術大會的興致。”高歌笑嘻嘻地望著眼前的道士,金丹二重而已,還不至於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