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這裡是哪裡?呵呵。”白衣人自一開始就側身對著她們,此時緩緩轉過身來,王雪純才驚恐的發現這人沒有臉。他嘆了口氣:“我確實是人……不過,對於你們來說,我是神。”
“神?”王雪純嗤笑:“神是什麼我們會不知道?”
“那你就叫我天道爸爸好了。”祂微微一笑——雖然沒有五官,但是王雪純等人分明在祂的臉上看見了“微微一笑”的含義。祂接著道:“我是天道,這裡麼……你們可以稱其為‘ord’世界。”
“天道?”王雪純皺著眉頭:“你的世界?”
“嗯……發音問題麼……”祂想了想,說:“算了,就我的世界吧。”
“過來喝杯茶,我們邊喝邊說。”
王雪純等人順從的走了過去,坐在了天道對面——並非是她們就這麼信了,只是天道想要她們不再有疑惑,所以她們便沒有了疑惑。
“天道……”蘇可兒看著祂:“據妾所知,天地無情大道無形,你不應該坐在這裡。”
“我想有就有了。”天道兩手一攤:“別忘了,我可是‘天道’。”
蘇可兒:“……”
“當年那場戰爭你可是從頭到尾都參加了,甚至說是你和女媧兩人挑起來的也不為過。”天道問蘇可兒:“你就真沒看出來點什麼?”
蘇可兒一驚,彷彿有一段被封印的記憶解封了:“最後的封神……似乎有一個聲音在我心裡說‘我失去的東西我一定會拿回來’……為什麼我之前毫無印象?!”
“因為我不想你們有印象,所以你們就沒有印象。”天道指了指茶壺:“幹坐著?沒點眼力勁?倒水啊蠢狐貍!”
蘇可兒:“……”
她內心理應是不願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甘情願的為這人添茶倒水。直到最後天道喝了一口茶她才再次擁有了真正應該屬於她的思維:“你剛剛……做了什麼?”
“讓你給我倒茶罷了。”天道那沒有五官的臉上露出一個翻白眼的意思:“給我倒茶,委屈你了?”
“……”
“那麼,就姑且當你是天道吧。”王雪純找回了話語權:“你為什麼要救我們,還有你為什麼……”
“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們面前,是吧?”天道微笑道:“因為……我捨不得你們死啊。”
“哈?”
“我挺喜歡你們幾個的,你們把自己做到了必死的局面,我不出手還能怎麼辦?”天道認真說:“你們的使命還沒有完成,怎麼可以死?”
“你喜歡我們……就將我們從必死的局面裡撈到了這個奇怪的空間?”王雪純怪異道:“你可是天道啊……這世間的一切不都應該是由你掌控的嗎?”
“既然你不想我們死,我們又怎麼會突然遇到一個必死的局面?”
“大道無情,執行日月啊……”天道嘆了口氣:“大多數情況呢,我是處於‘無情’那個階段的,在這種階段,我只能安排你們會去做什麼,但是具體你們怎麼做,做出個什麼結果,就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
“這就跟看相算命一樣,你的八字,決定了你一生應該怎麼過。但是你具體怎麼活,有沒有按照我給你安排的走向去活,全看你後天的選擇。嗯……用你們可以理解的話來說就是……我寫小說列了個大綱,然後放飛自我就寫脫綱了。”天道指了指何夕:“就比如這貨。”
“我原本給她安排的生活是活不過十八歲,然後跟羅季來一發以後鳳凰涅槃一下……結果呢?現在依舊活蹦亂跳的。”
“喂!”何夕怒道:“你憑什麼讓我活不過十八!”
“為了給羅季開後宮,這個回答你滿意不?”天道不咋想理會這個智障,對蘇可兒道:“你應該有所體會。”
蘇可兒:“???”
“我應該有什麼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