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杜看你這話說的。”溫柔的美婦將手中三顆蓮子遞給杜德悟:“雖然並無新仙出世,但是我華夏之人能混到個地獄那邊的神位也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這是我哥哥三十年前自天庭帶給我的瑤池蓮子,不算多麼貴重的禮物,卻正好可以點綴一下方才青蓮道友引出的這片靈湖。”
“哎呦哎呦,太貴重了,這怎麼好意思呢!”杜德悟嘴上說著不要,卻已經將蓮子接過來撒入湖中。隨即便有三朵紅蓮自湖中長出,瞬間浸了滿湖一片。
“啊!”何夕與王雪純驚訝的看著湖中異變,羅季道:“其實就三朵真的,其他的都是幻術。”
“雖是幻術,但也足以亂真。”被美婦稱為青蓮道友的男子拎著酒壺喝了一口:“不信你摘一朵看看?”
“前輩見笑,見笑。”羅季嘿嘿一笑:“咱鄉下孩子見識少,不過真的能摘下來啊?”
“哼!”青蓮道友冷哼一聲:“俗人。”
說完他在懷裡亂摸索一陣,丟了一個酒葫蘆過來:“我自己釀的。”
“哎呦哎呦,太貴重了,這怎麼好意思呢?”杜德悟接過酒葫蘆。
“不好意思那你還我唄。”
別看葫蘆不大,但是裡面足足能裝半條河進去,這讓嗜酒如命的他很是心疼。
“額,那更不敢了啊。”杜德悟臉上笑容一僵,不過好在他臉皮厚:“您都送出手了不是,我在還給您那不是抽您嘴巴子嘛~”
“呵。”冷哼一聲就不再理會杜德悟,拿起自己的酒壺仰頭灌了一口:“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跟我們玩什麼聊齋。”
似乎是這句話戳到了眾人的笑點,大佬們不約而同的輕笑起來。
“呵呵,羅小友,還記得老夫不?”說話之人是個須發皆白的老道士,羅季對他的記憶可謂是極其深刻。
正是那天在羅季面前帶走張鶴牛鼻子,也是張鶴的親爺爺——張壽春。
“哎呦怎麼能忘了您呢?”羅季皮笑肉不笑:“您那天可是沒少給我面子啊,那大耳刮子抽的,啪啪直響呢。”
唉?居然有戲看?
撕起來撕起來!
其他大佬都一副迫不及待看熱鬧的樣子——活得太長了,但凡是一點樂子都不能放過!
“額……”張壽春為之一滯,心知羅季記了自己的仇,尷尬道:“那個,老夫這不是專門上前來賠不是了嘛,羅小友切莫見怪。”
“我龍虎山金頂上居然在五十年前生了一棵松苗,這些是那顆松苗結的松花,羅小友切莫嫌棄快快收下。”
“麻溜收下趕緊的別墨跡!”杜德悟傳音給羅季:“麻溜的,不然這老頭反悔就晚了!”
“額?”羅季先是疑惑杜德悟的態度,不過轉念一想能讓杜德悟這麼催自己,肯定是了不得的寶物。
“額,那就謝過張前輩了,當初的事情都揭過去了,過去了哈。”羅季收下張壽春的禮物,突然想到自己還讓人家寶貝孫子在外頭跪著呢:“那個……”
“無妨。”張壽春笑道:“鶴兒不尊長幼,羅小友略施懲戒也是應該的,此舉正好能給鶴兒一個教訓,磨礪他的道心。”
張壽春早就知道張鶴被羅季懲戒的事情了,只是他覺得羅季已經夠給自己面子,要是有人成天騷擾自己道侶的話……可就不是跪一會這麼簡單了。
雖然他沒有道侶……
這次張壽春帶著張鶴過來可是專門來了結張鶴與羅季二人之間的因果的,咬著牙拿出了這幾朵松花,趁此機會了卻了自己和羅季的因果,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這樣羅季應該也不會再計較自己孫子做的事了。
這天下的因果大多數都是人情交往罷了,還了人情就算是了卻了因果,並不玄乎。
“哎呦我去,張老這份禮可太重了,怎麼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