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酒瓶粹腦殼的聲音清脆無比,羅季帶著何夕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周圍的吃瓜群眾也直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不過還好,王雪純留了手,酒瓶沒碎,腦袋也沒流血。她還是有點分寸的。
只是一個大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挨瓶少年的腦門漲了起來。
王雪純在眾人心中向來是以溫婉大方的女神形象示人的,今兒拿著酒瓶就往別人腦門子上敲,莫不是喝多了?
可是她也沒喝多少,就兩三杯而已。
羅季眼睛尖,一看王雪純的臉色就知道這不是她喝多時的樣子,便也沒有急著出頭——王大小姐向來是個有分寸的人,她既然在清醒的狀態下砸了這一瓶子,那就必然有她砸下去的理由和解決問題的手段。
“王雪純,你瘋了啊!”周圍看熱鬧的觀眾裡沖出來一大波形容詞)美女,伸手扶住被一酒瓶砸的捂住腦門涕淚直流的小夥子,沖王雪純道:“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真砸了!”
“願賭服輸而已,玩不起別玩兒~”王雪純將手中酒瓶放到桌子上起了,端起瓶子就是吹。
王大小姐喝酒,就是兩個字:彪悍!
直到她將滿滿一瓶酒喝了個幹淨,才道:“看,我一個女孩子都沒有耍賴。”
羅季沒有湊上前去打擾王大小姐裝逼,瞧瞧湊到司馬薇身邊捅了捅她的胳膊問道:“這怎麼回事?”
司馬薇見到羅季一喜,對羅季道:“你來了?趕緊勸勸小雪。”
“怎麼回事?”
然後司馬薇大致向羅季講述了一番事情的經過,無非就是羅季走後有人對王雪純生出了心思,平日裡王雪純除了對少數幾個朋友比較熱情以外在其他人面前就是個冰山,想接近也沒的機會。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聯誼會嘛。大家吵吵鬧鬧玩一會喝點酒,指不定事情就成了呢?
雖說她是帶著男朋友來的,但是羅季前腳來後腳走,想必羅季對王雪純也不是多麼護食,大不了玩完了給羅季點利益——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交易的,如果有,那就是價碼還沒開足。
按照他們的想法,想來羅季也不會為了一個普通女子跟幾個世家槓上。再說了,如果能有機會一親女神芳澤,事後的麻煩等以後再說嘛,畢竟華夏也沒有哪個姓羅的大勢力。他們來t市只是為了洛英大學這個學校,又不是所有人家族都在t市這個地方窩著。家裡有大來頭的人並不少。
一個沒什麼名頭的羅季而已,惹得起。
他們哪知道羅季這一身行頭是吃軟飯得來的?雖然現在羅季也有了跟上流社會叫板的資本,但是暴發戶畢竟是暴發戶,花六位數買衣服?他還沒那個心態。
他們更不知道,眼前這個平民女孩,兜裡錢會比自己老子還多。
有不少人,他們的家族都是靠著攀附在天下會和王雪純手裡一些其他的産業才發達起來的。
聖誕聯誼晚會麼,酒自然是不會少的,來給王雪純灌酒的人當然也不會少,於是王雪純就立了個酒規——想跟老孃喝可以,來行酒令,誰輸了誰喝。
這就完全是被羅季帶壞了,好端端一場挺高階的宴會,硬是被她老人家帶出來地攤飯店的感覺。不過那群公子哥兒還挺吃這一套,輪番上陣,然後鎩羽而歸。
誰能告訴他們為毛一個姑娘家劃拳劃得這麼6?
輸多了自然有玩不起的,他們是來灌酒的又不是來被灌的,所以就有人耍賴皮了,認為王雪純是個女孩子,臉皮薄,自己纏一纏總會喝一點吧?
但是他們又想錯了,這位可不是女孩子,而是女王……
硬灌?行啊!你挨一酒瓶,我喝一瓶酒,有毛病?
沒毛病。
想灌老孃酒,可以,帶著酒和頭過來就行。
只要你是鐵頭娃。
於是這位叫張旺的年輕人被狐朋狗友們一挑唆,就上來當了第一隻小白鼠。其實他自己也不相信王雪純會真的砸……他以為輕輕打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然後他就哭了,連他爸爸都沒有這麼打過他!但是能怎麼辦?人家把規矩說的清清楚楚的,誰讓自己犯賤湊上前去的?一雙哀怨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死黨們,彷彿下一刻就要將他們剝皮抽筋。
“這丫頭,這不是胡鬧嗎?”羅季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打算上前制止王雪純欺負小朋友的行為——你丫二鍋頭老白幹都是二斤的量,這會拿紅酒欺負誰呢!
更何況剛剛那小白鼠拿的是一瓶香檳……
這玩意,對王大酒鬼來說跟汽水差不多。
“羅季,讓雪雪好好玩一玩嘛。”何夕拉住了羅季的胳膊:“她平時總是要在乎這個在乎那個的,我從沒有見雪雪在人前這麼開心過,求你了,讓雪雪好好開心一晚上。”
羅季是從社會最底層摸爬滾打過的人物,他從不吝嗇以最惡毒的心態來懷疑一切。一開始他真的以為何夕是想讓王雪純出醜來達到某些目的泡他),但是這個想法在剛誕生時便被自己扼殺了——不說何夕每天晚上看電視時都像貓兒一樣窩在王雪純懷裡,單看何夕那腦子就不像個會算計人的。
而且他自問自己還沒那麼大的魅力讓兩姐妹互相算計,能泡到王雪純都算自己前世修來的福分,小夕丫頭又喜歡自己,一切都讓他覺得自己想做夢般了。yy小說的主角都沒這待遇好嘛!只好靜觀其變,等出事了自己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