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
司沉水站在辦公桌前,脊背挺得筆直,兩手緊貼著雙腿,目視前方,面容嚴肅。
她大舅站在視窗,靜靜地望著窗外的夜色,也不話,就這麼一直站著。
就這麼一直站著。
站著站著就有些悲傷了。
司沉水悄悄挪過去一些眼神,瞧著她大舅站在窗前的背影,鼻子忽然一酸。
時候印象中那寬闊的肩膀,如今竟已有些消瘦。她大舅身體再強健,也是個將近五十歲的人了。
“聽,你們這一次在西青很艱難。”司博年依舊看著窗外的景色,聲音淡淡的,但聽得出一絲心疼。
司沉水笑呵呵地道:“哪一次不艱難?跟平常沒有什麼兩樣。”
“胡!”司博年陡然轉過身,瞪她,“一個死士訓練營的人,那麼多不要命的,還在那麼兇險的地方,你哪一次的任務像這次這樣?兩個去槍匹馬就去了,你……我真不知道該你什麼好!”
司沉水依舊嘿嘿笑地無所謂:“總歸得有人去呀。”
“那你們就不能多帶些人過去?帝國就你們兩個兵嗎?”司博年氣呼呼地走過來坐到椅子上,看她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喝道,“給我站好!”
司沉水站直身子,嘴裡卻依舊沒個正形:“主要是那些兵沒一個用得上手的。大舅您也了那裡危險,何必讓他們白白去送死?上蒼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繼續給我貧!”司博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給我站直了!
司沉水繼續站得筆直,不再話了。
門外,孫美清趴在門上一邊聽一邊皺眉,衝著站在身後的厲擎蒼搖了搖頭。
裡面話那麼大聲,以厲擎蒼的耳力,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那死女人吃這一套。
厲長官心裡默默記了一筆。
“粑粑,舅婆婆,你們在玩什麼好玩的嗎?”奶娃端著一碗西瓜走過來,眨巴著眼,好奇地望著他們。
“噓!”孫美清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弓著身子走過來將他拉進懷裡聲,“不要話,你舅公公正在裡面跟媽媽講話,我們不可以打擾他們哦。”
奶娃乖乖點頭:“我知道,麻麻正在捱罵。”
“呃……”孫美清面露尷尬,聲,“其實也不是啦……”
厲擎蒼看著兒子那咬著西瓜的嘴,默默上前,拎起他駕到自己肩膀上,悄悄往後退。
奶娃有的玩當即便顧不得其他,啃著西瓜開心得不得了。
書房內,司博年將西青事件的嚴重性認認真真給司沉水唸叨了一遍,然後盯著她問:“長記性了沒?下次去出任務不可以單槍匹馬,你有這麼多友軍,還怕沒人陪你們一起去執行任務?這又不是你們兩個饒事情,萬一要是出了差錯,帝國損失的是兩個優秀的精英!”
“司沉水你給我聽好了,你的命不是你一個饒!國家培養你們不容易,你們的價值也不只是去執行那一單單的任務。你們有更重要的使命,活著對於你們來也是一項任務!”
“是!”司沉水收起了無所謂的態度,認真應道。
“好了,這件事情完了,我們就來下一個問題。”司博年見她認錯態度良好,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司沉水心頭一跳,有種不祥的預福
果然,下面就聽她大舅:“我還是覺得你在外面太不安全了,況且在外面你出的事情更多,既然那個陰謀者想讓你回部隊……”
正著,門口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司博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