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察覺到兒子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勁，他默默將他的帽子調整了一下，戴得挺端正，又給他塞了一顆糖。
厲亥小嘴裹著糖：算了，粑粑也不容易。
這時，升降臺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是司沉水傳來的暗號。
安全，可以下去。
“閉眼。”厲擎蒼抱著小奶娃跳到另一臺升降機上，想了下，還是捂住了他的眼睛。
升降機隆隆下降，有一陣風從地底下吹上來，大白天滲出一股陰森感。
厲擎蒼和司沉水早就習慣這些，但厲亥才四歲，兩個大人也有些擔心他會不習慣。
可他們忘記了，永遠他們倆精純基因的孩子又豈是簡單的？
厲亥小朋友到了底下，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不但不害怕，還異常興奮。
那雙滴溜溜的小眼睛，使勁地從粑粑的手掌縫裡往外看，好在還沒忘記自己的任務，閉著嘴巴，繼續裝洋娃娃。
升降機在快要接近地面的時候，厲擎蒼抱著孩子跳了出去。
“墓室的頂部已經炸開，我們現在是在墓室大廳裡。”司沉水道。
上次他們去墓坑為了救人把墓室的頂部給炸塌了，墓室掉下來的時候是維持原狀下來的，因此墓室的大致情況還是個地面上時一樣。
“他們已經挖掘過，我檢視了一下週圍的痕跡，估計並沒有什麼進展。”司沉水在前面朝墓室深處走。
厲擎蒼快步走了兩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一起。”
“嗯？”司沉水轉頭，習慣性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這麼捨不得跟我分開啊？一秒鐘都受不了？”
厲擎蒼飛快地瞥了一眼懷中的孩子，耳根子慢慢紅了。
這個死女人，這裡還有個孩子不知道嗎？
小奶娃使勁眨眼睛。
“說吧。”司沉水對小奶娃說。
小奶娃立馬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瞅瞅父親大人，又瞅瞅母親大人：“粑粑麻麻，你們是要在這裡生妹妹嗎？”
司沉水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厲擎蒼的身子又僵了。
厲亥小朋友還沒發現父母親大人的異樣，看著四周說：“這裡太黑了，生出來的妹妹也會黑……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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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擎蒼捂住小奶娃的嘴，恨不得拿個膠布給他把嘴貼上。
“要不打暈？”司沉水詢問厲擎蒼的意見。
厲擎蒼低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你來？”
“我怕回去被我大舅媽打。”司沉水聳聳肩，大步朝前方走去。
可她的手還被厲擎蒼握著，剛跨出去一步又被拽了回來。
厲亥小朋友看著粑粑麻麻牽在一起的手，深深地憂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