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哪了？”厲擎蒼問。
旁邊，司沉水站起來走到孫美清身邊，將她放在地上的食盒拿了過來。
厲亥小朋友眼睛緊盯著母親大人手裡的食盒，支支吾吾地，心思全在那食盒上了。
司沉水開啟食盒，將裡面的兩盤菜端出來，跟厲擎蒼一人一盤，用筷子夾著就吃。
“那是亥亥的水晶餃子，亥亥的燻魚……”
“錯哪裡了？”厲擎蒼夾著一隻餃子，抬眼問他。
“亥亥……亥亥錯了，不可以去別人家裡蹭飯。”小奶娃眼巴巴望著餃子。
而後，他就看到他粑粑將最後那隻餃子給吞進了嘴巴里。
旁邊，司沉水已經開啟兩瓶醬料，用筷子挑了一口：“艹，真鹹。”
她端起水杯灌了口茶，分給厲擎蒼一瓶，兩人一起把醬料也給吃光了。
厲亥小朋友徹底傻掉了，良久，嘴巴一癟，“哇”地一聲哭了。
聯合起來欺負小孩啊！明明是舅婆婆不想做飯帶他去蹭飯的！
那位帶他去蹭飯的舅婆婆正抓著話筒，被訓得跟孫子一樣，暫時沒工夫來救他了。
小傢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厲擎蒼和司沉水坐在對面，一邊喝茶一邊看著他哭。
小傢伙嚎一會，發現自己動作太大坐偏了，一邊哭一邊撐著椅子扶手挪回到中間，瞧了一眼對面兩個沒人性的，繼續哭。
足足哭了半小時，口都快嚎幹了，厲亥小朋友終於發現，哭是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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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亥你聽著，你以後長大了是需要保護舅婆婆的。還有大姨，還有你的五個姑姑。你是家裡的男子漢，這是你的責任。我們家跟別人家裡不一樣，我們交朋友一定要非常小心，不然會給別人帶去……”
災難……
司沉水看到兒子懵懵懂懂的眼神，心頭刺痛，後面的話終究還是沒忍心說出來。
那些話對一個四歲的孩子來說確實太殘忍了，可他們沒得選擇。
她和厲擎蒼兩人從小生活在被人掌控的陰謀裡，他們的兒子也一樣。厲亥的出生到現在還是個迷，他們誰都不知道未來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既然出生不能選擇，她就只能教兒子強大。該捨棄的，必須捨棄。
司沉水不想他兒子經歷她經歷過的痛苦，眼睜睜看著自己在意的人一個個遇難。
厲擎蒼忽然將手按在司沉水肩膀上，看了她一眼，起身，抱起孩子走了出去。
兩人去了西廂房那間上鎖的房間，關著門，談了很久。
厲擎蒼抱著孩子回來的時候，月亮已經升上半空。
孫美清聽完丈夫的訓話，也找司沉水聊了很久，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
司沉水臥室裡，厲擎蒼將孩子放到床上，看著靠在床頭的司沉水，走過去，將她擁進懷裡。
“明天，帶著孩子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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