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看守所前所未有地忙碌起來，刑警大隊連派兩組警員幫忙審犯人。就連李局長和看守所所長都親自上陣，坐進了審訊室。
押送犯人的警車將龍河和宣伍一兩人拉進西郊看守所大院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只有警衛的一句傳達：“二位辛苦，李局請龍先生到了立刻去7號審訊室見一位叫席坤的犯人。”
“果然是他。”龍河來之前心中就有數，對他點了點頭，跟宣伍一快速前往審訊室。
席坤是傅西岐交代出來的人，他們老大布局進看守所就是為了他，看來事情已經有進展了。
看守所工作廠間，羈押犯們正在勞動。早上參與打架的羈押犯，沒有案情需要交代的都主動帶傷出工，再沒有人敢偷懶。
司沉水和厲擎蒼並排坐在一架縫紉機前，一人壓布一人縫紉，竟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司沉水看著厲擎蒼有模有樣車衣服，打趣道：“挺熟練的？”
“嗯。”厲擎蒼當她是在誇自己。
司沉水探身撈過他縫好的一截袖子，眯起眼：“活兒真好。”
厲擎蒼動作一僵，手中的布就車歪了。
“你臉紅什麼？”司沉水捏捏他的耳朵，露出一臉老司機的笑容，“看來也挺懂的嘛。”
厲擎蒼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媽呀！”周圍的羈押犯被他的動作嚇得跳了起來，一個個面色驚恐地望著他們。
“哥哥別那麼大反應嘛。”司沉水扯著公鴨嗓喊。
厲擎蒼閉閉眼，垂著的拳頭握緊，重新坐下來，拿起縫紉剪拆剛才車歪的那一段線。
“繼續幹活。”司沉水朝周圍那些羈押犯揮揮手，自己托腮望著厲擎蒼。
厲擎蒼掃了她一眼，一聲不吭地將她的左手趕下縫紉機板面，拉起她的右手讓她託。
“你這個毛病真不討喜。”司沉水看看四周，“這裡很多左撇子，你怎麼不去管？”
厲擎蒼低頭拆線，沒反應。
司沉水眼珠子一轉，他似乎對不相關的人並沒有那麼大的強迫性。看來，也不是沒得救。
不過也證實了她剛才的一個猜測。
“你想拉席坤入夥？”司沉水湊近他，用極低的聲音問。
厲擎蒼的聽力也經過特殊訓練，靈敏地很，聞言點點頭。
“他確實是個不錯的線人。”司沉水呢喃。
席坤看上去有些瘋癲，但跟傅西岐的心理扭曲不一樣，他更單純，也比傅西岐更瞭解養父傅於天。
只是席坤身上有個大毛病，他的兩隻眼睛黑眼圈濃重，一大一小極其不對稱。
“我以為你會揍到他兩隻眼睛一樣大為止。”司沉水挑眉。
厲擎蒼拆掉最後一截線，皺眉看著布上留下的針眼，冷了臉說：“龍河抱怨這個月fzc已經超支，賠不起醫藥費。”
既然抱怨他花錢太厲害，那就讓他來磨嘴皮子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