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叔叔我可當不起。”裴景明冷著臉,瞟了一眼自己身邊站著的一位將近兩米高的中年男子,對厲擎蒼說,“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了?”
厲擎蒼看了一眼裴景明身旁的男人,頷首:“宣二叔。”
“嗯。”宣定國勉強點了點頭,態度還算過得去,只是暗暗剮了一眼遠處站在人群裡塊頭同樣出眾的自家兒子。
宣伍一低著頭,手指靠在後腰摩挲著槍套,手有些癢,想擦。
他身邊幾位軍官全都警惕得盯著他的手,生怕fzc這群神經病急了拔槍。
司沉水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實在不想趟這渾水。
這裡一個個,就沒有她沒得罪過的……想死。
厲擎蒼朝在安撫“群眾”情緒的龍河使了個眼色。
“老大……”龍河有些不忍,但還是拉著宣伍一退了出去。
等他走後,厲擎蒼對一屋子領導一一打了招呼,將眾人帶去了會議室。禮是到了,接下去就是興師問罪了。
“說說吧,我部跟京都市局合作盯了一年的跨國文物盜竊和軍火走私案,你們幾個小子過去不到一個小時就給我全攪和了。大魚一條沒撈著,現線上索全斷,這個責任誰來擔?”會議桌主位上,裴景明敲著桌面責問道。
厲擎蒼擋在司沉水面前,站得筆直,態度不卑不吭:“晚輩並不知道軍部也在盯時光膠囊,fzc是因為得到訊息那裡與近日出現的地雷案有關才過去查探。”
裝,你繼續裝。
裴景明氣得差點翻白眼,揮揮手,他的警衛員立即拿著一疊報表放到厲擎蒼身前的會議桌上。
“這是我們這一次行動的裝備和部署費用,現在任務失敗,你說後果誰來承擔?”裴景明問。
司沉水站在厲擎蒼身後,垂著頭,嘴角勾了勾。
這是把厲擎蒼當肥羊宰?
厲擎蒼掃了一眼報表,沒拿,也沒說話。
其他部門領導也紛紛讓秘書把各種明細表放上去。
財政部的報表足有三厘米厚,負責人有著一張國字,臉上凝著厭煩和不屑:“你們抓來的二十名人士當中有五名是國內著名的企業家,訊息一出現,這幾家上市企業股價就大跌。”他指指報表,“這是最初的損失統計,後續還在增長。”
他乜了厲擎蒼一眼:“厲家錢多,這點損失應該能承擔的吧?你姐姐說了,什麼後果厲家承擔。”
厲擎蒼什麼反應都沒有,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司沉水站在他身側,低著頭擋著臉,神色莫辨。
正要遞報表的李茂河擦了擦地中海上的汗,心裡忍不住罵了聲娘。
奶奶的,他能不上來觸這個眉頭嗎?可上級有令……
“這是市局這次出警的費用,以及任務失敗後續國外追逃的費用預算。”
其他人:“這是地方上報的遊樂園損壞的修理預算。”
“fzc前幾天在菁藤大學執行任務時炸燬貴賓樓,這是修繕費用。”
……
一筆筆,新賬舊賬一塊算。
“太過分了!”躲在監控室裡偷看的fzc三劍客氣得直拍桌子。
“安靜點,別待會弄響警報被老大發現我們沒走。”龍河按下伏榕和宣伍一。
伏榕視線來回在螢幕中的厲擎蒼和司沉水身上轉,指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問,“二哥三哥,你們說老大到底想幹什麼?”
“撩妹唄,這都看不出來。”龍河白了他一眼,心裡卻在嗷嗷叫。
老大啊,你這也太下血本了!
咱們接下去幾年是不是都只能啃蔬菜了?
而這才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