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聲輕飄飄的,卻是不怒自威,正欲逃命的蘇晚晚一聽,全身一哆嗦,立馬停住了腳步。
男人不疾不徐的朝著她走過去,臉色冷清,蘇晚晚聽見他漸漸靠近的腳步聲,懊惱的咬了咬唇,然後直起身板,轉過身,露出一個十分乖巧的笑容,對著他擺擺手:“嗨,好……好久不見啊,清清。”
她看到他一隻手拿著捧花,試圖轉移話題,一驚一乍道:“哎呀清清!你拿到捧花了?恭喜恭喜恭喜,下一個結婚的人就是你了!”
慕清成眼神冷冽的看著她,把捧花在手裡顛了顛,道:“我還以為你這麼千方百計的讓我來這裡,是為了接你的捧花。”
聞言,蘇晚晚一愣,然後訕訕的笑了笑,擺擺手道:“怎麼可能啊,清清你搞錯了!我那不是為了幫助……幫助傅大哥嘛!”
聽著她還在狡辯,慕清成眼神一暗,聲音一沉:“嗯?還不說實話?”
看著他這即將要動怒的樣子,蘇晚晚抿著嘴,最後還是被他威嚴打敗,低下頭,聲音壓低悶悶道:“誰叫你都不願娶我,我才想出這樣的法子嘛!讓你也感受感受什麼叫緊張!”
雖然對她的目的心裡有數,但是聽她自己說出來,慕清成還是有些無奈:“所以你就這樣逼婚?”
“我都25歲了,你知不知道!”蘇晚晚抬起頭,氣悶的看著他。
“你才25歲。”他糾正一般的重複一遍。
“我們家的女人普遍結婚年齡是23歲!我這都算是晚婚了!”她氣得跺了跺腳道。
慕清成無奈的問:“你就這麼想結婚?”
“對!”蘇晚晚斬釘截鐵應道,用食指戳著他的胸口,忿忿道,“我之前又是暗示又是明示的,而你呢,不是裝傻就是推脫,氣死我了!”
聞言,慕清成沒有再說話,抿著唇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拉起她的手,轉身對著臺上懵逼的兩人,道:“抱歉,打擾了。這丫頭,我就先帶走了。”
陸景瓷看得出兩人這關系很明顯就是戀人,他要帶蘇晚晚走,她哪能說不啊,她做了個請的動作,道:“你隨意!”
慕清成微微點頭,然後轉身就要走,蘇晚晚見狀,連忙固定住腳,警惕的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聞言,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語氣淡淡:“民政局。”
“民政局!去……去民政局幹……幹嘛?”蘇晚晚驚訝得話都不利索了。
“你不是想要結婚嗎?”慕清成沉了沉氣,說道,然後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拉著她就往外走,留下莫名其妙的眾人。
“我算是明白了。”傅紹廷看著兩人消失在門口,道。
陸景瓷回頭看向他,問:“明白什麼了?”
傅紹廷無奈道:“想來,當初說是要交往,後來說要和我訂婚騙出那個幕後黑手,都是假的,她這一步步把我和她關系鬧得人盡皆知,就當為了逼剛才那個男人娶她。”
“hat?”陸景瓷不由得驚詫,“做這麼多,只是為了逼婚?她這也……這也太誇張了吧!”
他笑著搖搖頭道:“你是不知道,那個丫頭平時伶牙俐齒牙尖嘴利的,但是你看她剛才在那個男人面前,立馬野貓變家貓。”
陸景瓷忍不住笑了:“噗,你這形容……”
他挑眉:“非常貼切。”
她驚嘆道:“哎呀,真沒想到,我們那捧花挺靈的呀!”
傅紹廷笑了笑:“我也沒想到。”
之後,來賓就在舞臺兩側吃飯,陸景瓷換上了紅色的旗袍和平底鞋,陪著傅紹廷到處去敬酒。
原本傅紹廷覺得她現在懷著孕,怕她會磕著碰著,但是陸景瓷卻覺得,想當年他們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她也是懷著孕到處去敬酒,並沒有有什麼問題,傅紹廷聽著,覺得心裡不是滋味極了,越發覺得自己當初真是太過分了。
後來,陸景瓷陪著傅紹廷敬了一會兒酒,便回後臺休息了,躺在沙發上,一不小心,還睡著了,再次醒來,已經是在傅紹廷的懷裡,他正抱著她走著。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她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周圍,問。
“回家,婚宴已經結束了。”傅紹廷低頭笑道。
聞言,陸景瓷這才反應過來:“啊,原來我睡了這麼久了啊!”
她按了按自己的臉:“真是越來越能睡了。”
“孕婦能睡很正常。”他寬慰道,然後將她放在車上,自己再上了車。
他一坐下,旁邊的陸景瓷就立馬靠上了他,說道:“那我再睡一會兒,太困了。”
傅紹廷哭笑不得:“你就不怕晚上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