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瓷想了想道:“我前不久才剛從美國回來,雖然有一兩個關系處的比較不愉快的,但是也不至於要做這樣嚴重的事情,而且那個綁匪還挺了解我的情況,知道我和傅紹廷離婚了的事情,暫時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知道的都是一些比較親近的人。”
刑警聽著,記了起來:“好。你再跟我說說那兩個綁匪的外貌情況吧!”
“好。”
刑警將該問的全都問了之後,才離開了,陸景瓷這才跟著傅廣淵來到傅紹廷的病房內。
傅紹廷面色蒼白的躺在那裡,帶著呼吸機,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生機,如果不是旁邊的心跳監護儀上的心電圖一直在起起伏伏,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邱潔正在床邊陪著他,看見她來了,擦了擦眼角的淚,道:“來了。”
“嗯。”陸景瓷應了一聲,實在不知道叫她一聲什麼,幹脆沒叫。
她走到床邊,看著傅紹廷蒼白的臉,鼻子一酸,又是一陣淚意湧了上來,她睫毛輕顫,一顆淚就掉了下來,砸在了他的手上。
陸景瓷吸了吸鼻子,想將他手上的淚水擦掉,卻不料一低頭,又是幾顆豆大的淚水砸下,她手一頓,停了下來。
她緩了一會兒,用力的抿唇,將淚意忍了回去,邱潔看她這個樣子,從桌上抽了一張紙給她,陸景瓷接過,輕輕擦拭著他的手。
“爸呢?”傅廣淵問道。
“我讓陳宇先把他給送回去了。”邱潔道。
“嗯。”他點頭,對著她使了個眼色,邱潔會意,看了一眼陸景瓷,然後這才起身,隨著他一起走出了病房。
陸景瓷坐在椅子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一聲不吭的看著他,腦中全是他逆光站在門口,還有之後坐在副駕駛上,血不停從他肚子上流出來的畫面。
如果他不是為了推開她跟小陽,他也不會中槍。
醫生說,那一槍正好打破了大動脈,才會流了那麼多血,還好在最後時刻送到醫院,如果要是再晚個一兩分鐘,估計就沒命了,他能一直清醒的堅持到醫院也是不容易。
良久,她張了張嘴,哽咽出聲:“對不起……對不起傅紹廷……”
這個時候,門被人從外面開啟,有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紹廷,紹廷!”
陸景瓷聞聲回過頭,就見喬莞玥跑了進來,身上穿著一件禮服,臉上也畫著誇張的妝,似乎正從攝影棚裡跑過來,連妝都來不及卸。
“紹廷,紹廷你沒事吧!”她跑到床邊,拉起傅紹廷的手,哭著喊著。
陸景瓷扭頭擦去臉上的淚水,道:“你小聲點,他剛從搶救室裡出來。”
聞言,喬莞玥突然抬起頭瞪著她,道:“陸景瓷,你這個害人精,你就那麼想要害死紹廷嗎?”
陸景瓷眉間一皺,道:“喬小姐,話不要亂說。”
“如果紹廷不是為了要去救你們,他也不會現在躺在這裡。”她說道,拉著傅紹廷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淚眼婆娑。
她說完又扭頭惡狠狠的瞪著她,吼道:“你出去!你這個差點害死紹廷的人沒資格在這裡!”
陸景瓷聞言眉間又是一皺,但是卻沒有說什麼,此時她並不想跟她吵。
見她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她指著門口,歇斯底裡道:“你沒聽見嗎?出去!”
聽見她歇斯底裡刺耳的聲音,陸景瓷再也忍不住,冷冷縫抬起眸看著她:“喬小姐是以什麼身份叫我出去的?”
聞言,她一時語塞:“我……我是以紹廷的女朋友的身份!”
“哦?是麼?”陸景瓷譏誚的發出一聲嗤笑,道,“喬小姐現在真的還是傅紹廷的女朋友嗎?”
她臉色一變:“你是什麼意思?”
陸景瓷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好整以暇的睥著她:“紹廷他……可不止一次跟我提出複婚了,如果他還是你的男朋友,如果他真的心裡還有你,怎麼不在當初我們離婚的時候就把你娶進門呢?還要等從國外回來,跟我提出要複婚!”
聞言,喬莞玥歇斯底裡的反駁:“你……你胡說!紹廷他只是……只是還沒有準備好開始一段新的婚姻而已!”
陸景瓷譏諷的嗤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紹廷……”喬莞玥再次雙眼朦朧的看著傅紹廷,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陸景瓷看著她這幅樣子,不由得生出厭惡,冷冷開口道:“喬小姐還是先把臉上那些東西洗掉再來吧,都把他的手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