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天了......”
早上起來便一直晴朗的天空,不知不覺間,早已陰雲密佈,幾記憑空的悶雷之後,淅瀝的小雨開始散落在九天之間,風無休止地吹蕩,輕易地便將雨粉撒進很多人的心間。
“是莫少爺和“凶神”王漢。”
風聲,雨聲,雷聲,甚至一些人的喘息之音,唯獨沒有驚天的喝彩之意。
雨潤無聲,但是,拍打萬物的聲響,還是歡快地叫個不停,也因此遮蔽了很多不尋常的異響。
虎嘯臺上,李廣身披大將軍金色戰甲,手握大將軍之劍,在石青魁面前,恭然一跪。
“齊王殿下,東都外圍已經被文軒的叛軍,圍了個水洩不通。”
石青魁聞言,淡然一笑道:“無妨,一切照舊,吩咐東都將士,莫要驚慌,我們只要若無其事地觀賞論道大會即可。李廣,本王很喜歡雨,因為它能褪去鉛華,也能助人分辨忠奸,文軒逆賊,終會作繭自縛,自食其果的。”
“殿下......”
“無需多言,李廣,本王聽說你的禁衛軍是東域最精銳的虎師,修為最低的也是三鍛魄,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東域十六城的十六位邊防大將軍,除了你是化元修士外,其他的充其量也就五鍛魄,現在這些不知死活地奴才,犯上作亂,實際只是一群烏合之眾,跳樑小醜,你的一支禁衛軍已經足以應付了。”
“這......”
石青魁臉色一變,正聲道:“怎麼?難道你還要儲存實力?”
“不,殿下,末將明白了,末將這便傳令下去,親帥大軍剿滅逆賊。”說完,李廣長身而起,轉身欲走。
“慢著。”石青魁揮手止道,“李廣,如果現在你走了,難免會引起城內的騷亂,本王已經在東都城外設下結界,阻擋這樣一群鍛魄級別的螻蟻足矣。你我二人只需坐鎮中軍,運籌帷幄便可。”
“石毅,出來吧。”石青魁大臂一揮,一處被隨手撕裂地空間裡,走出一位紅衫老者。
李廣見之,臉色登時大變,連忙施禮道:“末將李廣,參見護國公。”
那紅衫老者手捋長鬚,微微一笑,卻未言語。
石青魁沉聲道:“李將軍,有石公在,你可以放心地將大將軍令牌交出來了吧?”
李廣臉色慘白,頓時呆若木雞,那紅衫老者見狀,連忙笑道:“李廣,老朽只是借你的令牌一用,待老朽親率大軍剿滅了逆賊之後,自當奉還,難道你連老朽也不信任了嗎?”
“末將不敢。”
方才的一瞬,李廣明顯感受到一股驚天的殺意,而那叫做石毅的老頭也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弒殺之將,未再遲疑,李廣戰戰兢兢地將大將軍令牌遞到了石毅的手上。
“既如此,老夫就先行一步,李廣,齊王殿下的安危,就拜託給你了。”又是一笑,那石毅閃身去了。
這時,天空之上又傳來幾聲沉悶地雷響,校場中央的擂臺之上,也在這時湧起了濃烈地藍芒。
“王漢,我要先看到月卉。”蘇辰手持寒冰斷刃,語意生冷。
“蘇辰,你還真是心急呢,我說過了,你只要能打敗我,我便會將她送還給你。”
“我不信任你,因為我們沒有這麼深厚地交情。”
王漢陰笑道:“你必須信任我,因為你沒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
蘇辰從牙縫中發聲道:“你找死。”
王漢仰天大笑道:“是嗎?蘇辰,你果然和小時候沒有兩樣,所以,你註定誰也保護不了,那個女人最終只能在我的胯下稱臣。”
“你不是想見她嗎?看在你即將死了的份上,我便成全你。”
王漢一聲低喝,雙手結印,黑霧大盛處,他的身旁已經出現了一位身穿翠綠繡衫的妙齡女子,這女人柔美若水,雖然面色有些蒼白,但也因此更加惹人憐愛,她有著一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正是月卉。
月卉一眼看到眼前的蘇辰時,瞬間便淚如雨下,大叫道:“公子,你不該為了月卉,接受這惡人的挑唆。”
“這是什麼?那王漢手中怎麼還要握有人質?”
“是月卉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道黑霧,這王漢竟然是魔門中人......”
人群中頓時暴起驚天的騷亂,譴責之聲,咒罵之聲,不絕於耳。
“大哥......”閻卿和閻無敵紛紛將目光投向閻君,閻君正色道:“恐怕將有大事要發生了,二弟,三弟,全身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