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帶我們家的小千金出去玩了,又有幾天沒更新了,不知道朋友們國慶都玩的開心嗎?希望大家都好,謝謝大家一直的支援,海燕會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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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吹動,星光漫天,只是,夜依然是那般深沉。
東都,燈火星星點點,在偌大的一個城池裡,有些打不起精神,幾聲驚起的犬吠,抑或是不知名的獸吼,似乎在訴說著一些躁動不安的人或事。
城中,南區,一條漆黑的窄巷內,伸手不見五指,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叫花子,正倚牆而睡,呼吸沉穩。
良久,月華初上,彷彿瞬間便照亮了大千世界,即便是深深地巷口,也頓現了長長的月影。
不知什麼時候,不知從何而來,一隻移動的影子,出現在巷口。
來人,是個女子,一襲白衣,白紗遮面,衣袂飄飄,宛如仙子,她步履輕盈華貴,柔美醉人,一雙明眸在月光的映襯下,更是燦若星辰,不可方物。
她或許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奈何,她還是來了。
她的步子很慢,很輕,直至來到老叫花子的身前,才停了下來。
“你到底還是來了?其實,你不應該來,況且,我們並不認識。”老叫花子微微說道,身子並沒有移動分毫,微弱的光線下,只有同樣明亮的眼睛,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那女子淡淡道:“前輩既然明知道我要來,又何必如此說。”
“罷了,不知這位小姐,深夜來找我老叫花子,有何貴幹呢?小姐有意遮面,難道是為了避老夫嗎?”
“前輩此言差矣,前輩既然知道我要來,就一定知道我的身份,我又何必要避前輩。”
老叫花子突然來了精神,挺直身子,道:
“哦?看樣子你也是聰明人,只不過以你的修為,無論是來探我的虛實,還是探知那莫辰小兒的下落,必然都是徒勞,你一個身份如此尊貴的姑娘,又何必來屈尊見我老叫花子,老叫花子一身惡臭,小姐難道不討厭嗎?”
那女子聞言,也是突然大叫道:“討厭,我當然討厭,一切膽敢打他主意的人,我都恨不得將之碎屍萬段,可是,你不一樣,你比他們更該死。”
那老叫花子哈哈大笑道:“好,小丫頭當真不錯,勇氣可嘉,只是,老叫花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不光我,連你心心念念,有心維護的莫辰,也要讓你失望了。”
那女子咬牙切齒道:“你該死,更不該提他。”
老叫花子仔細打量著身前猛然發飆的白衣女子,打了打身上的塵土,徑直站起了身來,那白衣女子滿眼殺意,讓老叫花子有些不忍直視,他緩緩向外挪動了數步,直至透過屋脊,能看清天上的明月,嘆道:
“我老叫花子是老了,但是還沒到該死的時候,今天既然你自己主動找上門來,我老叫花子只能痛下殺手了,怪只能怪你自己太過多情。”
老叫花子話音剛落,那女子頓覺身子一僵,緊接著,老叫花子的一雙眼睛突然冒出駭人的兇光,其中,似有兩團星雲不住轉動著。
“慢著。”那女子一聲大喝,“就算你要殺我,也應該讓我死得明明白白。”
老叫花子冷然道:“哦?好啊,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現在儘管來問。”
那女子狠狠道:“前輩心裡一清二楚,何必再故作姿態,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姓易?”
老叫花子一聲長嘆,片刻後,才緩緩道:“老叫花子流浪日久,早已將自己的本家姓名忘記了,今日若不是姑娘提醒,老夫還真忘了自己的姓氏,難得,難得,突然之間,老夫還不想殺你了呢。”
兩行珠淚,自那女子的眼眶中滾落,聽到老叫花子肯定的回答,她似乎瞬間便安靜了下來,良久,才道:
“好了,前輩請動手吧,我再沒有遺憾了。”
老叫花子搖頭嘆道:“你的心願倒是很容易滿足,只是老叫花子對你很失望啊。”
那女子一聲苦笑,繼而是一字一字道:“我不後悔。”
“好,既然如此,那就受死吧。”
風又大了,在東都城中,肆意亂竄,吼聲陣陣。
冷月懸空,月華如滿,東都中央,高達百丈的摘星樓上,更是高處不勝寒。
蘇辰憑欄而立,長髮隨風舞,冷眼看天下,他的身邊,月卉亭亭玉立,靜靜相陪,不知是聊了太久,早已把話說盡,還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上隻言片語。
月卉,她很美,她的睫毛很長,一雙眼睛更是清澈地宛若秋水,她的表情很複雜,有悲有喜,有驚有嘆,有不解更有遺憾。
她似乎本就是趁著月華而生,所以,如銀的月光下,她彷彿晶瑩剔透,迎光盛放。
“莫先生,夜已經深了,月卉要回去了。”月卉終於欠了欠身,不捨地打破了這種珍貴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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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辰轉過身來,正對著月卉,此時此刻,他的眼中透著柔情,讓月卉的俏臉,倍感炙熱,只是,他的眼中也一樣透著迷離,讓月卉的心房,倍感煎熬,分不清那份溫柔的主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