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離山,蒼松競翠,萬類爭榮,幾隻白鳥傍山齊飛,數層薄霧輕繞山側,幾分神秘,幾分恬靜,又似乎含了幾分仙氣,青陽湖,湖面清澈無匹,欲往深處,一方濃濃碧綠又是深不可測,清風撫過湖面,激起層層水波,水波盪漾,直映得白玉般的火鯉壇似是在水中招搖,湖畔,一簇簇耀眼孤傲的梅紅映入眼簾,若不是人間仙境,又奈何會夏日盛放起寒冬臘梅?
湖面上一跨石橋,直連湖山,橋上一處方形廣場,一老一少,一青一白,此刻憑欄而立,似是正欣賞著迷人的湖景山色,
“少主,這便是傳說中的青陽湖,湖心那中央立著一道石頭火焰的玉白圓壇,人稱火鯉壇,應該就是青陽仙君祭壇。”
若此刻王祥在此,定能一下認出這聲音的主人,正是未再出現的“郎中”青衣道人,而那被稱作少主之人,此刻一襲白衣,飄飄似仙,面容俊美,性別難辨,一頭青絲,更是飛流直下似有三千尺,正是那日幾道言語,便將無邊鬼蜮玄尊迫退的天王山神秘白衣人,聞言,他操著特別的細聲道:
“恩,四季盛放的臘梅花?有意思,怪不得這一方黎民,會如此信奉青陽仙君。此處在一重天凡間之人看來,不失為一處人間仙境。至於這火鯉壇,內部似有靈力波動,端得有幾分詭異。”
“不錯,屬下還聽說,這火鯉壇形成之日,天空掛起青陽,火鯉壇中心燃著青火,壇體更是被一條數百丈長的紅色鯉魚背出水面,後來一道天雷擊下,火焰和紅色鯉魚一同石化,才成為今天的這個樣子。”
“哦?青陽,青火,不正是今日顯聖的青陽仙君的兩大招牌嗎?還有紅色鯉魚?雷擊石化?如果傳說是真的,石化的紅鯉此刻應該就在壇底。”白衣少主饒有興致的緩緩分析道
“恩,按照傳說推斷應該是這樣,少主,是否要驗證一番?”
聞言,白衣少主眼中的興趣更加濃厚,雖未言語,但輕輕的點了幾下頭,青衣道人會意,也緩緩點了幾下頭之後,右手捏訣,一道紅光急速射出,再看時,火鯉壇正上方已然出現一方裹滿火焰的碩大金輪,金輪高速旋轉,火光四溢,強大地能量波動頓時在火鯉壇周圍捲起一個巨大的漩渦,只見漩渦越漩越大,越大越深,不多時似已將火鯉壇周圍數百丈的水全部抽乾,這時火鯉壇底部赫然出現一條數百丈長的四尾白石鯉魚,雖是石胎,可鯉魚卻栩栩如生,鱗片熠熠生光,一雙圓圓魚眼,也似活的一般,竟不斷泛起瑩瑩火光,但最讓人嘖嘖稱奇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這白石鯉魚竟有八條細長魚須,上下顎兩側各有四須,生生比尋常鯉魚多出一倍,見狀,青衣道人和白衣少主均是心中一喜,青衣道人更是忍不住小聲叫道:
“火紅眼,八龍鬚,身纏烈焰,四尾齊天,少主,雖然因為石化,看不到身上的火焰,但屬下可以肯定,這鯉魚竟是純陽火鯉,只是石化並不是簡單的石化,而是被人強行封印了,從封印此刻的弱化程度看,只怕他已經被封印了不下千年。還有就是,從他體內隱約可以察覺到的靈力波動看,被封印前,它應該是火鯉族中修為相當於玄應期修士的高等族人。”
“恩,凌伯,只怕這青陽湖中,還有其他的火鯉族群,這也正好解釋了幻月宗為什麼能拿出純陽火丹,只是既然純陽火鯉已經被封印千年,幻月宗依然知道它的存在,顯然這青陽仙君應該和幻月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並且今日顯聖的青陽仙君,又分明就是幻月宗所扮。”
“少主,您是說所扮?”
“不錯,凌伯,你剛才施法捲開湖水時,湖底隱約傳來小股的靈力波動,所以我便用神識下去探查了一番,如果我所料不錯,當年真正的青陽仙君應該是機緣巧合之下,尋得純陽火鯉族群,後來又不知何故把自己與火鯉的頭領一同封印在此。而從湖底被封印之人殘存的靈力強度看,青陽仙君的修為決計沒有達到劫渡期,所以即便是可以化作一縷殘魂顯聖太平鎮,憑他的修為也是絕對無法戲耍玄尊的,那麼也就是說,確實至少還有兩股勢力在一旁窺伺著混沌孝靈,而我倆一番探查,竟然還是不知敵人是誰?”
說到最後,白衣少主的眼中突然閃現寒光,表情更是冷若寒冰,青衣道人見狀,思慮片刻後,小心的問道:
“少主,結合您之前的分析,此次一重天之行,確實充滿兇險,單是那紫雷結界的主人,就絕不是我等可敵,為今之計,是否要傳信迴天王山,讓尊主定奪?”
沉吟片刻,雖然心裡不情願,但心中反覆權衡利弊之後,白衣少主還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微微點頭道:
“萬萬想不到,抓捕孝靈會這般棘手,當初我天王山得到孝靈情報之時,曾多方打探八重天各界的虛實,最終只探查到無邊鬼蜮有秘密動向,不想來到一重天后,竟是此番情景。”
“少主,會不會是冷芳菲情報有誤,或者是她又把情報洩露給他人,畢竟這冷芳菲原本就不是我天王山之人,而且還是魔道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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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絕對不會,勿要猜疑了,傳信迴天王山,務必陳清利害,讓父王速速來援。”
白衣少主的斬釘截鐵、冷峻和威嚴,讓青衣道人白眼微翻,心中小小嘀咕了一下之後,青衣道人的眉心還是閃起光芒,這時一個青色玉簡出現在他的手中,仔細將眼下所有的情況寫明之後,青衣道人右手憑空一劃,只見空間抖動像被撕裂一般,一條白色小龍出現,迅速銜起玉簡,消失在裂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