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元年,二月十五,伴隨著眾人的忙碌,新皇登基的日,終於在一個陰雨綿綿之日,正式到來了,皇宮內,新帝登基的場面,並沒有多宏偉。
除了大場面的禮儀樂隊和儀仗隊外,也就是宮殿內外,把原本因為發喪時,布滿的白紗白布以及宮燈,都換上喜慶的大紅色。
而因為準備的過於倉促,以至於除了八週國本朝大官員以外,而所謂的萬國使團,也是僅到了臨近的幾國,包括早一步已到的琉球,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上千人,反倒是國內的軍隊,今年在京人數,比歷年,要多出三倍以上,弄得整個京城之內,人心惶恐不安。
不過由於,朝廷內外,除了有其他地方軍隊的人在外,“狼王”的飛虎營,以及趙氏一族的趙家軍在,所以民眾除了心理上略顯恐慌外,生活日常還是在繼續著,只是沒有了那份安逸感。
本來景天帝駕崩,新帝登基後,必須守孝三年,大赦天下,以表新帝仁義禮孝,可無奈,琉球國和親使團是為和親而來,忠孝兩難全之下,景泰帝還是仁愛的,也只能“忍痛悲切”,選擇了國家利益。
於是這日在頒布了大赦天下的昭令後,又指婚了九皇徐瑟下嫁於琉球娜美公主,並賞黃金萬兩,上等絹絲千匹,織布機百架,輸出工人百者,以及牛羊各百匹,還有各類農耕書籍以及種,以示兩國邦交百年不變。
並且為了完成先帝“遺願”,又指婚了四皇徐瑟與趙將軍之女,趙念之婚約,以及十四皇成人禮等各項恩賜。
皇甫皇後即日起,被封為皇甫皇太後,皇甫延華的生母廖氏永貴妃,以及九皇生母甄妃,則封為皇貴妃,十四皇生母頤貴人,冊封為皇妃,四皇生母寧嬪,追封為寧貴妃,並以貴妃之禮儀,移葬之皇家陵園。
皇甫皇太後深受打擊,在冊封之後,就以及身體不適為由,早早離開了大殿,而三皇徐堯,為盡孝心,也是扶著自己的母親早早離去,僅是在經過側殿時,遠遠的看了念兒一眼,瞧著她那明媚的笑顏後,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指婚之時,滿朝文武群臣無不稱贊,佳偶天成、龍鳳呈祥,九皇徐瑟難得臉皮薄一次,但也僅是紅著臉,摟著自己的未婚妻,一併下跪接下聖旨。
至於平時孤傲寡淡的四皇徐朔,則是脫下了那猙獰恐怖的面具,除了擁著自己的未婚妻一併接旨時,滿臉柔情蜜意,引來驚豔四座的贊美後,就亦如既往的悄然退至殿側,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囑咐。
趙毅跟在趙老將軍的身側,看著自家女兒尋得好姻緣,更是潸然淚下,要不是有老將軍的身形遮擋著,還指不定被外人笑話去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一片祥和之中時,唯獨那平時看著,最為清閑淡雅的七皇徐斐,臉上的笑容極為僵硬,牙關緊扣著,哪怕是祝福敬酒,那雙眼之中的寒意,亦是冰冷無比。
從趙念走上大殿的那一刻,他的雙眼就無法再移開了,拂袖雲鬢,俏顏明眸,只可惜那婀娜的身材,卻是被另外一個男人,摟在了懷中。
周邊的都能感覺的出來,他極其的不愉快,可唯獨坐在一旁的七皇妃,不但絲毫反應,還滿臉嬌羞的倚靠在了他身邊,滿目的幸福,不過倒是與往常,宮內傳言七皇妃發瘋的情況,有所悖論。
有那麼一瞬間,徐朔覺著,也許念兒之所以上會“懷孕”的事情,去欺騙她,也許對她來,這才是最後的一絲真正憐憫吧,畢竟這樣的組合,註定只能是一場無言的結局。
下朝後,緊接著就是宴席,而在新皇移駕之時,徐朔先把念兒託付給了岳父,只當是有點事情要處理,隨後就在暗處,擋住了徐斐的去路。
徐斐此刻心情特別惱火,根本沒有心思去應付任何人,更何況“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瞪了眼後,隨即帶著延華轉身要離開,但徐朔鐵了心的要找他談話,於是再一次攔住了他的去路,而這也終於惹怒了徐斐。
“四皇兄,您還想在本宮面前,炫耀些什麼麼?這次,是本宮大意了,但請您一定要抓緊了眼前的幸福,畢竟幸福這東西,來的快,去的就更快了!”
“是啊,這樣也是我給你的忠告,幸福這東西,來的快,去的更快,你可千萬要抓緊了現在的一切!新皇已然登基,收起你之前的那些心思,不然別怪我不顧兄弟之情!還有,好好照顧你的七皇妃,別讓她再發瘋,傷到了念兒!”
言盡於此,聽與不聽,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身為兄長的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前幾句話的是什麼,徐斐並不在意,然後當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為之一顫,他知道那晚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暗中在幫助皇甫延華,去見了趙念,可他不知道的是,趙念竟然被她傷到了!而且聽徐朔那口氣,應該還傷的不輕!
宮中就早盛傳,趙念與徐朔不但早就暗度陳倉了,並且珠胎暗結,可是他派的人暗中盯梢時,可從未得到過這類訊息。
難不成,那隻手實際早已經深入到自己的身邊,而趙念也真像傳言所的,已經腹中有徐朔的雜種了?不!不可以!這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