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七皇是皇甫皇後的嫡,再加上多年來,良好的形象和親民的態度,大婚容重些,本也不算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可畢竟如今太已婚,所以規格也必定是要在太之下的,因而拿捏好尺寸的問題,在朝野之中,還是很多人注意的。
宮強很高,皇宮又大,將軍府哪怕是挨著皇城根的,在沒有禮炮的日裡,普通的鞭炮聲,是根本不會傳到外面來的。
倒是街道外,那嘈雜的人聲鼎沸,把原本安靜的院,給填滿的猶如置身在市街邊一般。
今天屋裡的三個人話特別少,吃完了早飯後,也就開始做起來自己的事情,書延在院裡打著套路拳,秀英拿著書本,坐在房間的門口,沐浴在陽光下看書。
念兒則是在院中堆雪人處理昨晚留下的積雪,隨著那厚厚的積雪,被滾成一個個巨大的雪球,然後再一一裝飾好,她的鞋襪都已經全部浸濕了。
“書延、秀英,你們就不想進宮去看看嗎?皇族大婚,場面應該特別盛大吧”
鞋襪一濕透,腳趾就感覺凍到不行,念兒在把最後的樹枝手臂插好後,就轉身跑到了房間,甩了鞋襪,把自己的雙腳用棉布擦幹後,換了雙棉襪,就坐在了秀英的身邊,利用太陽,把自己的雙腳曬暖和。
地面上少了積雪,又沒有風,暖陽下的屋簷,冰稜正在快速的融化,可陰暗一面的屋頂上,依舊還留著厚重的積雪。
秀英合上了手上的書本,轉頭看向院裡,大大的五個雪人之後,所有所思的低頭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念兒又搖了搖頭。
“沒什麼可看的,除了人腦袋還是人腦袋,擠來擠去的,這樣曬著太陽看書,不是更舒服麼?”
“嗯,有道理,也就是走個程式,而且是被一圈人盯著看,再了,那些言不由衷的祝福,不要也罷。怎麼了?念兒你想去看看?”
書延收了功,也坐在了她們身邊,念兒低頭看著她那雙繡花鞋,在雪地中練武功這麼久了,竟然還是不帶任何的汙跡和水漬,內心就忍不住的嚮往無比。
“要是老九或者是十四的,我就一定回去,至於他們家的,那就算了,眼不見為淨!不過書延啊,你這鞋是奈米材料的還是防水材料的?明明和我一起在雪地裡,為什麼你腳上一點都不會濕呢?”
經過了一個上午的安靜,大家心裡的那份躁動儼然平息了許多,再加上書延和秀英也覺著,念兒之前的那句話很有道理,既然是朋友,那麼大家就是一個團體,錯誤就該一同承擔。
書延側目,看著陽光下,舉手遮陽,卻依舊喜歡仰望著天上太陽的念兒時,一種莫名的東西,從內心流動起來,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殿下會被這個女人給吸引住,甚至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有時,都會忍不住的目光隨著她走。
“呵呵,沒啦,都不是你的那些很厲害的東西哦,是因為我體內真氣的溫度,再加上我聯系的時候,有習慣性的套路拳加上輕功,動靜結合之間,你看到我是在地面,可實際也是懸浮在地面之上的。”
轉回目光,也學著她,想試著抬頭看天上的太陽,結束都還沒有轉移到太陽的方向,就被周圍白雪反射的光線,刺的雙目有些犯疼,終究還是低下了頭。
“你眼睛怎麼了?”
就在她低下頭,用手捂住眼睛的時候,念兒很快就靠了過去,低聲詢問了一句,也僅僅是這一句話,就讓她內心感到一陣的激蕩。
“沒什麼啦,就是有風沙吹到眼睛裡了,對了你剛剛看什麼呢?眼睛盯著太陽,不疼的嗎?”
“我沒有在看太陽呀,我在看屋簷上的那隻鳥,好奇怪的一隻鳥,以前從來沒見過呢!不過羽毛也太漂亮了些呢!就像是……書延,如果是你,能馬上滅了那隻鳥嗎?”
念兒的臉色從一開始的歡樂,變得越來越蒼白,因為她到現在才突然明白一件事,為什麼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對方鎖定,而且那天早上,躺在雪地上的鳥兒,死因根本不是人為的!
這一切的兇手,就是那隻鳥,那隻一直盯著自己,哪怕偶爾自己發現它,都沒有離開的鳥!沒錯,之前她就注意到了,可畢竟它太漂亮了,所以自己都忽略了這些細節。
書延沒有問為什麼,僅是從伸手一揮,瞬間的功夫,就聽到哪隻鳥從屋頂直接落地,的動靜了。
念兒沒有馬上跑過去,僅是站起身來,遠遠的看著那鳥兒的屍體,那隻非常漂亮的彩色鸚鵡,不過這會兒已經不那麼漂亮了,至少沒了半個腦袋的樣,的確是想誇它漂亮都不可能了。
那鳥兒的屍體安靜的匍匐在了地上,很久了連一絲抽動的跡象都不曾有過,只有寒風略過它漂亮的羽毛時,偶爾會有那麼幾根巧著的羽毛,會微微顫動,顯示著它活著時,在空中飛翔起來,那些羽毛是多麼的漂亮。
“你們不問問我為什麼嗎?”
沒有等到任何變化的念兒,心裡有些迷茫了,但是她依舊沒有打算坐下來,還是那麼直直的站著,持續盯著那鳥的屍體。
“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