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一個身穿著華麗錦袍的女人,正對著一個喝著茶,拿著書本,悠然自得的看著書的女人,大吼大叫,還時不時的從邊上,拿起茶盞、茶點什麼的,往地面上砸,儼然發瘋到不能控制自己的樣。
徐朔進入廳堂時,剛想些什麼,可還沒有等到開口,就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但讓他更為驚訝的是,為什麼念兒坐在那邊,能如此安心的喝著茶看書?
很快又有一個瓷碗,眼看要砸中念兒了,徐朔眼疾手快的運氣,一道真氣順著指尖,直接飛了出去,而與此同時,亦有一道不弱的真氣,從另一邊飛過來,共同打中了那隻瓷碗。
在瓷器四分五裂的同時,也引來了念兒的注意,她抬起頭,看到他時,臉上的笑容隨即綻放起來。
“重雲,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午飯吃了麼?”
“走吧,吃午膳去。”
為了自家女人,不被這‘瘋’傷到,徐朔主動走到了她身邊,然後擁著腰部,從廳堂的後面,直接走人,兩人都把那個還在發瘋的人,給直接無視了。
延華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整個人開始崩潰了,一開始的囂張氣焰,這會兒都化成了委屈了淚水,她大聲的哭泣著,大聲的嘶吼著,不過在外面的人,基本上是聽不懂她究竟在吼些什麼的,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很快的散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連反駁我的話,都沒有一句!從前是,現在是,難道就算我成了斐哥的正宮,成了未來的皇後!你也能無視我嗎?你有什麼本事?能讓他們都圍著你轉?上天不恭啊!你本來就該什麼都沒有的,沒有的啊!巫妖,你個騙,你們都是騙……”
她整個人都開始頹廢了,蹲下身的同時,雙手開始收緊,抱緊了自己的雙腿,盡量把自己抱到最緊,可除了冰冷的地面,和一身僵硬的珠寶外,還是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
“為什麼你連在床上,口裡喊的還是她的名字?為什麼?你抱著的人,是我啊!你愛著的人,是我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追著你的步伐,卻是永遠跟不上你?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你都不回頭看看我?我那麼多的期盼,那麼多的改變,為什麼你一點點都不放在心上……”
宮裡的生活本來就是養尊處優,又是嘶吼,又是砸東西了之後,她整個人的氣力已經很喘了,再加上情緒的低落,很快整個人都開始昏昏沉沉了起來,直到那地面上的冰冷氣息,把她整個人都‘凍僵’,凍到昏迷癱軟在了地面。
破碎的瓷器,被糟踐的食物,一地的狼藉之中,一個身穿華衣錦服的女人,帶著滿臉淚水和香粉的混合物,就這樣冰冷冷的躺在地上,她的雙眼始終睜著,哪怕是昏迷了,也是瞪著,不願合上。
在另一邊的百花廳中,趙家男人們連同念兒和徐朔,午飯才吃完,就聽到下人傳話來,延華公主已經昏迷了。
眾人的臉上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尤其是徐朔,伸手用餐巾,為念兒擦了擦她嘴角的菜嘖,隨後扶著她站起了身來。
“趙老,念兒今天受了不的驚嚇,本王先送她回房了。”
話落在這會兒,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他關注的只有自家女人,至於別的女人,他們高興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和他沒有半分的關系。
著話時,轉身就要帶人離開,卻是被念兒給抓了一把臂膀,這才停下腳步,疑惑的看向她,她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後,又轉過頭來,看向趙老將軍。
“爺爺,把延華公主送回宮吧,對了,再請醫女妥善照顧,順便把咱們府上,這次摔壞的東西,都列個清單,一併送到七皇那去,孫女先回房休息了。”
她脾氣好是沒錯,但是禍不及家人,這是她的底線,以為來這裡鬧了就能了事了?這次的事情,每一個法,自己是絕對不會簡單鬆口的。
反正看這情況,這群豺狼是不會簡單的放過自己的,那麼自己何必再退縮在角落,他們想試探這邊的底線,那麼她就要讓他們明白,大家的決心!
“普賢,聽到姐的話了?照辦。”
趙老將軍是二話不,直接讓管家動手去辦事,他向來覺著,趙家男兒骨裡的血性,一直是在的,但現在看來,哪怕是趙家的姑娘,那也是帶著熱騰的血性的!怪不得這徐朔,會喜歡上自家孫女,的確不是與其他人家,那種扭捏的姑娘不同,的確是個軍中才能出的好孩啊!
整個廳內,安靜極了,火盆裡還燃著炭火,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人們從外面進來後,帶進來的雪才融化成水,而那水漬都還沒有徹底深入地面時,就被幾個站在門邊的家丁,用墩布吸幹了。
直到徐朔帶著人離開了百花廳,趙成才又率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