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憐的呢,愛了就是愛了,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明知道是個沒有結果的戀情,但哪怕那女王知道,她還是會愛的義無反顧的,因為那就是愛啊!”
就像是我對徐朔,之前明知道,可能沒有任何的結果,如今愛了就是愛了,念兒心中淡淡的補充到。
自那日午後起,只要那前殿無人,鈴鐺就會拖著念兒出來,兩人一起看看,聊聊天什麼的,而藏在暗處的那人,也是隻要念兒排班時,無論風雨必到。
如此相安無事的,又過了十來天,整整二十多天,徐朔的第一隻飛鴿傳書,終於從遙遠的邊關,經過千山萬水的飛行,帶來了戀人的訊息。
眼看時節接近了中秋,數數也就是幾日後的中秋夜,玲瓏就要和方大廚完婚了,自可惜自己身在宮牆之內,不得隨意出宮,而且來也慚愧,兩袖清風的她,離開了徐朔,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來。
所以想起了古人的老辦法,趁著無事之時,她會坐在屋後的石階上,曬著太陽,繡著一對鴛鴦戲水圖,算是送他們的新婚賀禮。
今日午後的太陽很溫暖,午飯後,念兒又拿著笸籮和花樣,坐在了石階上,一針針的大紅布上穿針走線著。
溫暖的光線,跟隨著她那纖細的手指,每一針都有融入那些,鮮亮的絲線之中,等到絲線繃緊後,再下另一針,幾針之後,她打算換個顏色,於是舉起了那紅布,開始檢查起突然是否繡的工整。
徐堯這幾日特別忙碌,少了徐朔在京城,許多事情都了他身上。
先查案的事情,校尉場移交了所有東西後,這案算是徹底落到了自己的頭上,不過好在之前有了念兒的梳理,要破案件本身不是難事,如今讓他頭疼的,就是案件中,牽扯出來的背後人。
多年來,他總覺著,徐朔這人做事全憑沖動,一根筋黑到底,可萬萬沒料到,如今的他學會通透了,什麼事情都查清楚了,但又什麼都不,結果最後還把這爛攤,至極交到了自己手上。
而邊境戰事上,渤海郡周邊的韃韃人,徐朔這才趕過去,兵部尚書錢謙就快報,震北郡周邊的戎狄人,也跟著有些蠢蠢欲動。
更重要的是,父皇身體自從中宮殺人案後,日況欲下,從一開始的隔日上朝一次至前日,徹底由太,而他變成了扶國大臣,這樣一來,太鎮壓不住母後,前朝黨羽勢力之中,母後一支勢必更為得力。
只可惜母後寵信的是徐斐,如此算來,他倒是成了裡外不是人,一方被父皇利用來牽制母後,另一面則又被母後施壓,要把徐斐推向前朝。
故而下朝後,倍感壓力沉重的他,就連回宮,看著後宮的那些鶯鶯燕燕,都懶得敷衍理會,於此反倒是想起了幾個月前,徐朔的做法,於是想效仿他去那辦公,一來能與念兒更為靠近,再者也能徹底放鬆一下心情。
去中宮用過了午膳,帶著兩名貼身侍從,帶著公文剛入上了綠柳堤,就遇上了暗衛前來彙報,念兒今日午後當班,此時正在屋後石階上繡花。
這是他能準確掌握,念兒動向的唯一辦法,徐朔安排下的眼線過多,僅是一個書延,就已經夠他頭疼的了。
時,他為了能多看佳人一眼,特意從路繞原道,僅僅是為了在遠處,偷偷的瞧她一眼。
此刻的她,手持著紅色繡布,滿臉甜美的笑容,觀察著那繡線,陽光從樹葉間穿過,灑落在她身上,略顯點點斑駁,但也更把她那芊芊玉手,以及那粉到透亮的笑臉,顯現著更為。
只是這一眼,看到她的笑容,這就夠了,之前渾身疲勞的感覺,也瞬間被驅逐了,挺了背後,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腰帶,這才繼續往書閣的方向走去。
偏院裡的書延,在看到飛來的信鴿時,緊繃了大半個月的神經,這才稍稍寬慰了些,於是連鴿帶信的,都帶到了念兒的面前,直接交到了她的手上。
“念兒姑娘,這是你的信。”
一聽到有信,她連忙收起了手中的繡布,雙手溫柔的抱過了鴿,在它頭上摸了摸後,這才心翼翼的從它腳脖上,取了信筒。
書延馬上伸手接過了信鴿,而念兒則是輕手開啟了信件,是一張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紙片,上面只有四個字。
“安好,勿念。”
雖僅是四個字,但能瞧到他的筆記,又能知道他沒事,這也就心滿意足了,拿著這張紙,她是看了又看,瞧了又瞧,許久之後,又忍不住的嘆了口氣,抬起頭去摸了摸那信鴿的腦袋。
哎,這要是在現代,通訊這麼發達,就算是不能跟去前線,但好歹想聯系的時候,影片通訊什麼的,哪怕是沒有絡,也能及時通電話,用不著一個鴿,冒險飛好幾天,才帶來4個字嘛。
“書延,它剛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