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能先別鬧了麼?剛剛都發生了什麼事?”
念兒也是被猛虎和書延,鬧得有些頭疼了,於是大聲喊了一句。
也就是這一句,瞬間把兩人都給鎮住了,特別是猛虎,跟只忠犬一樣,縮脖縮腦袋的,提著兩只包紮成球的“爪”,挪到了一邊,乖乖站好,一點聲音都不敢出了。
“咳咳,不好意思,我剛剛好像是在路上,卡陰了,就是撞邪了,嗯,所以現在人不是很舒服。剛剛進來時,我看你們全部都倒在一起,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看著就連書延,對自己也是露出了那種驚恐的表情,念兒這才覺著,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過分了,於是連聲的道歉。
實際上她的氣勢並不強,強大的是她背後隱藏的氣勢,書延和猛虎一直跟在徐朔身邊多年,自從今夜,明白了她在自家主心中的地位後,自然也就不會把她當成普通女孩來看待。
因而她這一道歉,兩人更是惶恐不安,尤其是猛虎,他一直對念兒尊敬有加,被這麼一吼,差點沒直接跪下,行大禮賠罪。
這會兒的夜,已經恢複了生機,院裡的夜蟲開始了起來,就連山林間的貓頭鷹和鷓鴣鳥,也在跟著吟唱夜曲,彷彿之前那死一般的寂靜,根本就沒有過,一切都只是人的幻想。
念兒看他們還是那個樣,也就不勉強了,幹脆坐了下來,雙手託著臉頰,獨自有些生悶氣的,細細回憶著之前的細節問題。
書延看她不理人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看猛虎還傻愣愣的,就忍不住手,又打了他肩膀一下,隨後飛身在四周快速的查探了一遍。
她先是確定了門樓上,侍衛都正常在巡邏,隨後又觀望了一下大帳的方向,確定徐朔走出來,站定在月下賞月,這才一臉的納悶,返回到院裡。
到了這會兒,猛虎也沒有了打鬧的心思,等她一回來,立刻就跟上錢去,用眼神示意了下。
書延看了看還在生悶氣的念兒,再轉頭看了一眼猛虎,抿了抿嘴唇後,搖頭表示沒有任何的異常情況。
廚房裡,方中信為玲瓏上了一些藥膏,她剛剛在“昏睡”前,是去撿地上摔碎了的瓷碗,指尖正好被劃破了,而他則是打算進屋去拿藥膏,兩人不知怎麼的,就莫名站著也“睡著”了。
等處理完她手上的傷口後,兩人又對坐了一會兒,但始終沒有一人願意,先開口些什麼,最後方中信只能是低著頭,默默走出廚房,去外收拾石桌上的碗碟。
他這前腳才跨出廚房門,玲瓏就轉過了身來,伸手想要叫住人的,可是也僅是張了張嘴後,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清楚,就算兩顆心再怎麼火熱,但面對現實門第之間的壓力,誰都無能為力,哪怕是四皇,再怎麼喜歡方哥的廚藝,也不可能為了個廚,而在官場上後退一步的。
方中信低著頭,一臉沮喪的去石桌邊,安靜的收拾好了碗碟,轉身就想離開,只是這才挪不到半步,就被念兒給攔住了。
“方大廚,你現在有時間麼?有些事情,我想找你聊聊。”
“姑娘請。”
他聲音更為失落了,一心覺著,殿下那是不好意思自己來,所以讓念兒姑娘過來,和自己做思想工作的吧。
“你也坐,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你,你如今在校尉場,當大廚有多久了?”
考慮到徐朔也許會無解一些問題,所以念兒還是打算從頭開始,好好的做思想工作,畢竟如今也許校尉場的身份是個累贅,但到了以後,誰也不清楚會發生些什麼變化不是。
方中信也不敢真坐下,只是吧碗碟放到回了石桌上,就站在唸兒身旁,開始老實的回答起問題來。
“託殿下的福,人在校尉場廚房,已4年有餘。”
“嗯,算起來,年頭也不算少了,對了,你家人知道你現在工作的地方麼?”
“這……來慚愧,人只是在外幫工,並未敢於同家人明,自己是在校尉場。當然也不是因為羞於啟齒,而是,市集上的人,如若知道了,人是校尉場的人,就,就買不到最新鮮的食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