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念兒早發現了,他們三個人就像是鐵三角,表面上將軍、殿下這麼稱呼,但實際上,更有兄弟的情誼在!如今看來,自己是真沒看錯,這不單是兄弟,還是生死之交!
“那麼您的聲音?當時就受傷了,還是後來?”
“我是赫山人,準克爾蘭旗營,大旱三年,母親帶領族人,下渤海國,被暗算,灌了毒藥。”
一想到曾經發生的事情,飛鷹臉色開始泛青,雖然他當年才六歲,記憶不是很深刻,但經過多年的查詢各方訊息,終於查出了當年的真兇!
只可惜如今身在朝中,只能是聽四皇殿下的一句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所謂的赫山人,是早在書中記錄裡的一個民族的,據赫山人原聚居在原渤海國以北的赫山上,因此得名赫山人。
而這赫山人的滅族,真是八週國收複渤海國時,殺的第一批外族人,具藏書閣資料上,最後一個赫山人,正是死在了景天帝的手中。
也因此,赫山人的滅族,是景天帝親自頒布的結果。
如今親耳聽到他,自己就是那消失的民族,赫山人時,念兒雙眼都發直了,快速的左右打量了一番,確定沒有人在,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飛鷹將軍,這地方雖然人不多,但隔牆有耳,您還是要謹言慎行啊!”
這話要是傳出去,只怕大家的腦袋都難保不算,還會連累到徐朔,這種無妄之災,他這麼就會把飛鷹帶在身邊這麼多年呢?
也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飛鷹到這會兒了,才算是突然醒悟,然後抱拳不再話,深深的鞠躬後,繼續整理文件文案。
念兒瞧著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後緩緩的起來。
“很多時候,心裡的話再多,身邊的人再親近,不能的事情還是永遠不能出口!人生在世,一路一葉孤舟,大風大浪都未必將其覆滅,但難保一日,一蟻潰堤,陰溝翻船啊!”
她這話即是給飛鷹聽的,同樣也是給自己聽的。
如今自己和徐朔的關系,已經很親密了,照理,她應該把自己心底的秘密,全部都告訴他的,可是她怕,有些事情一但出口,那可能就是永遠的別離!
那麼她情願把這些事情,深埋在心底,直到身心腐爛。
飛鷹從跟著徐朔,在軍營長大,軍營裡,多的是一群糙老爺們,有的也僅是一身蠻力,還真是從來都沒有人,和他這樣過話!
而且這每句話,是字字句句的到他心底!他平時和四皇殿下,和猛虎的關系,都特別好,可是畢竟自己不是八週國人,心裡總會有那麼一絲的隔閡。
以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今天被她這麼一點,才算是豁然開朗。
“江姑娘,多謝!”
這話是他的真心話,因為也許此刻,他還不可能馬上走出自己的“困境”,但他相信,以後用不了多久,自己一定能走出這個陰影。
之後的四十多年,飛鷹一直死心塌地的跟隨著徐朔,與他並肩作戰,與他共同進退,即便徐朔退居山野,他也是義不容辭的陪伴在其左右,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是夜,徐朔以校尉場的身份,參與調查了中宮的殺人事件。
又死者的遺體慘不忍睹,所以皇後也因此時,大病了一場,景天帝更是督促慎刑司盡快破案,再三下旨,可惜經過了半個月,也沒有任何眉目,最終只能把案移交給了校尉場查辦。
“你們一幫酒囊飯袋的東西!半個月了,真拿自己只是拿錢不辦事的嗎?整個八週之中,如今這鬼神之,傳的沸沸揚揚,你們以為,拿鬼神事,朕會信服嗎?朝廷內外會信服嗎?別以為朕不清楚,你們這些人,都是在窺視著太殿下的位置吧?難道你們想讓朕廢了太之位麼?”
也就因為這件事情,朝廷始終查不多個所以然,於是鄉野山間的,開始有人什麼太殿下的紫微星位不正,真不住宮廷內的妖邪之氣,這才發生了命案。
皇帝一聲吼,滿庭的群臣外帶皇們,自然是跪成了一片,不停磕頭,什麼什麼不敢之類的話。
得到眾人的臣服,景天帝這才稍稍平複了些,開口才提到了校尉場。
“徐朔,即然你提議,不廢太,那麼這個案,你全權負責!慎刑司不再允許插手,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那個罪人,給朕抓出來!”
那怕徐朔一句話都沒過,景天帝也總會把這類話推到他身上,而他也是照慣例的默默承受,沒有任何反抗,俯首稱臣。
滿朝的文武大臣和皇們,無一不把目光,都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黑色的朝服,隨意披在身上,不羈的長發,僅被一根牛皮繩綁縛著,黑色的面具更是大部分被劉海給遮蓋住了,所以此刻誰也看不透他都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