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話呢!殿下的苦痛,外人不理解也就算了,你都知道這前因後果的了,怎麼就話都不會好好了!”
一般情況下,只要是個姑娘,聽完那後半段的故事後,那麼就會被嚇哭,要麼就是會被繼續感動的哭的更厲害,可馮禦醫是怎麼都沒有料到,這孩就是那麼的特立獨行,想法永遠和比人不一樣。
好好的一個故事,他自己都感覺又心酸又驕傲的,怎麼到了她這裡,就只剩下“人物傳記”四個字,就概括一身的感覺了?有那麼一瞬覺著,也許,他自己才是那個過於感性的人吧。
念兒吐了吐舌頭,隨後站起來,做了幾個擴胸運動,然後漫不經心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實話嘛,我是真沒想到,原來,殿下的故事這麼勵志的!誒,既然殿下是咱們八週國的戰神,這江山,都有大半是他的功勞,可為什麼,還會被市井坊間,傳聞成…額,那樣呢?”
就算是古人的腦,再迂腐,這好歹是國家的戰神級別人物,哪怕是長得恐怖了點,也不至於之後,就被人傳“狼王”成鬼王一樣的感覺吧。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長得明明挺帥的呀,要比“自來熟”和“孔雀男”的那種娘娘腔,帥多了好不好!男人可是陰柔之美,可是軟不拉幾的那種,還喜歡化濃妝的,明明很讓人倒黴口的。
噘了噘嘴,念兒伸手到廊亭外,接了幾滴雨水,看著那水滴從指尖一點點的滑落時,她又開始發愣起來,也許這裡的女人,三觀就是喜歡看男人塗脂抹粉的,就像晉朝的歐陽修?什麼品味嘛!
一到這個,馮禦醫也是氣得牙根直癢癢,自己一個大男人,之前為了這事,還和自家媳婦,鬧過大意見,好在不孝站在自己的身邊,不然還真是家中的言論,都能一邊倒了。
“三人為虎啊,再加上一些個有心人在背後搞鬼,唉,殿下那脾氣,你也應該懂的,他哪兒會在乎那些事情。”
“哦,輿論的壓力,嘿,別,那個背後的人,還真是有腦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好歹也是人多力量大,一兩個人這麼,殿下分分鐘秒了就是,可是成千上萬的人都這樣,就算渾身的嘴,也不清。”
要這種輿論的力量,念兒在現代的時候,深受體會,互聯的時代裡,人人在上發言,都是所謂的心有所想,筆為所動,這樣一來,憤青、腦殘什麼的,往往就會變成一股恐怖勢力!
那些人在絡以外的世界,可能大多處於弱勢群體,上也不過是隨口一,或者是趨炎附勢一下,但最後的結果往往就變成了絡暴力,當代明星裡,能逃過這一劫的人,可以是微乎其微。
一句簡簡單單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話,在唸兒想來,是現代人,看慣了歷史教科書的結果,但在馮禦醫這種古人的眼中,卻瞬間升華成為了君王之智。
他期初,拿念兒只是當個簡單的孩,可這話一出口,就是真心覺著整個江家人,都不簡單了。
畢竟那個年代,除了男孩,能看書習字,然後透過學習,已達博古通今,理解君臣之道,一般的女兒家,最多也是看看風雅之類,讀書習字那都是附庸風雅而已。
所以他意識的就認為,這句話,只可能是出自江家的神童,江金悟之口,而眼前的丫頭,不過是在長期的耳濡目染之下,才會明白一些道理罷了。
“嗯,老朽現在算是明白了,殿下果然是慧眼識英雄啊,好,很好啊!行了,休息也休息夠,咱們繼續走吧,這傘你拿,這藥箱啊,還是讓老朽來吧。”
轉過身來,收回了桌面上的瓷瓶,整理好了藥箱之後,馮禦醫就先一步的,背上藥箱往外走去。
他這會兒心裡熱騰騰的,比較難的找到這麼通情達理的姑娘話,別是為殿下高興,自己能上這麼會兒話,也是覺著高興的。
念兒也沒有做他想,只是很聽話一手抱著的傘,一邊用肩膀扛著那把大的,跟隨著馮禦醫,繼續往太醫院走去。
當腳踏出那廊亭的臺階時,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天,天氣依舊是那種陰雲重重的,太陽根本就像是躲在雲絮後面的頑皮孩童,只有在偷瞧人時,才露臉那麼一下,隨後又馬上消失不見了。
低下頭來,再看那地面上,坑坑窪窪的路面上,有幾個水坑偶爾還會亮閃閃的,這倒是比看天上那些厚重的雲彩,好看的多。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沒有再多什麼話,一路沉默著,往太醫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