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週國的四皇,名徐朔,是八週國天昊三十二年生人,今年二十又二歲整,在這個裡,以他這年紀,別是女成群,最少也能是個妻妾成群的年紀。
可是鈴鐺竟然他的身邊,連個侍女都沒有,這又是什麼情況?如果自己沒有記錯,他三哥,也就是那個虛長了三歲的徐堯,可是有兩個兒和三個女兒的男人啊,難不成是他生理有問題?念兒很快想歪了。
但回想起他那變態的脾氣,還有那種只喜歡穿黑色,而且到哪兒都喜歡帶著面具等等習慣,心裡大概也有了一些底了,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連侍女都沒有吧?
鈴鐺看念兒那一臉的不信任自己,於是斜眼開始上下打量起念兒,過了許久,才算是問了一句話。
“姐,實話,你是不是剛來京城?之前從來沒有和京城裡的人過話,甚至京城裡的事情,你從都不知道?你是從山溝裡來的吧?不然怎麼連四皇的事情,都不知道?”
這下輪到念兒尷尬了,抿了抿嘴巴,眼神很自覺的往邊上飄了起來,可不是沒來過,也從來都沒聽過嘛!至於他叫狼王這個名號,以及校尉場裡的事情,都是剛過來時,聽店裡的客人,在無意間提起的。
咳嗽的幾聲後,她抬頭看向外面,雖然瞧不見那皎潔的月亮,但瞧見那一地的白霜,也能猜到,今晚的月亮一定特別美。
“嗯,我老家是在山裡不錯,而且家裡人也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到四皇殿下嘛,再了,就算是京城裡有訊息,等傳到山裡,也早就不是什麼新的訊息了,我們那的人,不喜歡聊這些事情的。”
這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只怕再多,又要問什麼山裡,什麼人了,所以念兒很快的,就把話題馬上又帶回到了徐朔的身上。
“我家鄉的民風很淳樸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大家都和和睦睦的,之前還真沒聽過四殿下的事情,鈴鐺你貌似知道很多呢?”
被念兒這麼一解釋,鈴鐺也就理解了,自己曾經在趙將軍的府裡時,是和一些山裡來的人接觸過,也的確就像她的那樣,淳樸的很,可當時她看來,那就是傻。
伸手取了個碗,挪到了一邊後,她也開始幫忙洗起來,今晚的碗碟都特別的幹淨,與其是洗,不如沖一沖,就能交差了,可又怕被念兒,只能是認真的拿絲絡,非常用力的刷著。
不過既然是念兒想知道的事情,她自然也是願意多些的,哪怕是在宮裡,有些話是不能多的,可今晚也算是巧合,所以話難免就多了一些。
“姐姐,您應該知道狼王這個名字吧?傳,狼王在新婚夜時,是會吃掉自己的新娘的!”
原來這些年來,徐朔不是沒有娶過姬妾,各地方的紳士、勢力,為了贏取他兵權的保護,這些年來,聯姻或者送上美人的,不在少數,可能活過進府第二天的,至今一個都沒有。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府上也有人傳出來,在府邸的最深一個宅院裡,縮著一個很大的佛堂,佛堂的邊上就是令堂,據裡面全是那些美人的牌位,可就是沒見過送葬的。
而且據四皇府周邊都沒有人家敢住,獨門獨院不,就連整條衚衕半條街,都是空蕩蕩的,明明就在京城之內,卻像個荒郊野嶺一般的孤寂荒涼。
“我還在家的時候,就聽舅母和母親聊天時過,那屋都特別邪氣,除了男人能進,女人都進不去的,反正據只要有女人進去,還能出來的,必定天災人禍,非死即傷!”
也不是有意要嚇唬念兒,就是想起了這件事,她也是背後冷颼颼的,但一聊八卦的東西,就控制不住,就連語氣都是起起落落的。
兩人正這話,一陣貓頭鷹的嗚嗚聲,不知道從什麼角落裡叫囂了起來,突如其來的聲響,也是把她們都嚇了一條,再加上頭頂那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月給蓋住了,周圍陷入了一片漆黑。
“鈴鐺,我看還是別了,咱們還是先洗碗吧。”
大半夜的,陰風陣陣,這些東西,怪瘮人的,就算她是長在紅旗下,信奉科學真理的好孩,也架不住被鈴鐺這故事的渾身泛涼。
哪怕故事裡,一個字都沒有提到徐朔,可人人都清楚,這狼王指得是誰,所以這些事情,不提也罷。
鈴鐺伸手搓了搓手臂時,突然意識到一點,自己會不會把念兒給嚇到了?她要是因為自己的話,不和四殿下一起,拿自己不就是罪魁禍首了?
“姐,特別恐怖吧?我可是從被嬤嬤嚇大的,只是現在在看四皇殿下,也沒有這麼恐怖的感覺啊,就像是你的那什麼鵝來著?”
“是以訛傳訛!所以以後在宮裡,你可別再亂話了,心隔牆有耳!”
話都到這份上了,鈴鐺自然是懂念兒這是為保護自己了,不過她心裡還是存有僥幸感的,畢竟四皇現在好歹是喜歡自己這傻姐姐的,那麼自己的出言不遜,他應該不太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