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朔看著她被個老頭抓著手,不停的問東問西,心裡就感覺特別的不爽,左手握右手,右手掐左手了幾次後,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照做就是了,哪兒這些個廢話,念兒,走吧。”
“是殿下,可是殿下,那個藥~”
“如果連熬藥都需要人幫忙,那麼也不用留他們了,泱泱八週大國,多的是賢才能人。”
陰冷的眼神,再配上這麼一句話,就算老禦醫再老眼昏花,也是馬上聽懂了這話的意思,馬上鬆了手,非常恭敬的站到一邊,不停的點頭。
“是是是,是老朽唐突了,姑娘您放心與四皇殿下去吧,餘下的事情,就交於老朽,老朽必定親自監督,等藥熬好,就送到…”
“請多熬幾貼,送到秀閣,另外再有問題的,奴婢會和您再。”
“是,那麼有勞姑娘了。”
老禦醫這話實際也是在給自己留後路,每年這春寒一到,宮裡宮外的大夫,大多都是束手無策的多,有時即便是用上了最好的藥,也未必就能就得了人。
可這姑娘今日給的方,乍看都是常用的藥,可經過她這麼一搭配,倒是妙方了,求賢若渴的他,自然是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和這個姑娘的切磋討教的。
徐朔在一邊,看著他們還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敬來敬去,心裡就有著一把莫名的火,越燒越旺,再一想到,她那手,還被那老頭給“摸”了,心裡就更不爽了。
站起身來,直接上手就拉著人往外走,措不及防的讓念兒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扯到了外面。
“殿下,怎麼了?”
“沒什麼,快點把事情做完,再拖下去,會影響到本王的看書時間。”
他嘴上這麼回答著,可是手指頭忍不住的,用力在她那白嫩的手上搓著,至於在搓些什麼,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就是忍不住的想做這個動作。
“殿下,這邊人多,誒,奴婢手疼啊。”
也是他太用力了,幾下之後,念兒就覺著自己的手背,都快疼死了,也不清楚這男人在鬧什麼脾氣,剛剛還好好,怎麼“發病”就發病的。
低頭看了一眼,心下不住的感嘆,果然是個水嫩的人兒,那隻白皙的手,這會兒已經被自己鉗的泛紅了,估計自己再這麼沒完沒了的搓下去,還真可能會傷到她的。
“接下來去何處。”
怕自己忍不住再繼續搓下去,很沒辦法的,只能放開了那隻手,轉身背對著她,對自己生著悶氣。
“完了,剛出來的時候,都忘記要艾草了!誒呀,殿下您稍等,奴婢這去去就回。”
“不就是一點艾草嘛,本王命人拿就是了,接下去,去哪兒?”
語氣是越來越生硬了,他就是火,氣她只顧著和那老頭,什麼方,自己陪著她跑進跑出的,到現在也沒有一杯茶,現在倒好,為了一點點的艾草,還要再去找那老頭,真是氣到不行。
“是是是,偉大的四皇殿下,您什麼都對,今天辛勞您了,請您移駕到秀女宮吧。”
念兒也只能是當哄個大孩一樣的,繼續用好話哄著,畢竟這會兒,也只有他能幫自己的了。
最近也是秀女宮裡,孩們生病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宮裡但凡有人提起這個地方,大多數人都是直搖頭的,尚宮一階的人就更是不願意進去瞧瞧了。
又是這句話,馬上讓徐朔哭笑不得了,就算心裡有再大的火氣,只要瞧見她那“諂媚”的笑容,就能被她給逗的笑出來。
接下來的這一路,兩人都沒有再多什麼,徐朔在前面走著,感受著春寒中,那一抹難得的春意,念兒在後面跟著,滿腦都是在想方的事情。
畢竟傷風裡,有傷寒和熱傷風的,自己剛剛那個方,也是對熱傷風最有效果了,可是還有些已經開始發燒的孩,這個方可能就有些太晚了點,這要是有阿司匹林或者青黴素,就比較好弄了。
一路上,念兒時不時的會抬起頭來,看看那個擋在自己身前的那個身影,心裡怪怪的,有一種不清的感覺。
“對了,殿下,您請留步,畢竟裡面有太多生病的孩了,還請您戴上這塊絲巾,稍微遮掩一下鼻息,以免被傳染了。”
古人的免疫力,究竟是個什麼狀況,她並不是很清楚,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自己的手絹給貢獻了出來。
徐朔不明白她那話的意思,站著等她完,可沒想到,念兒卻是直接動手,拿出了自己的手絹,墊著腳,上手為他蒙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