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朔緩緩接過她手中的湯,抬眼看向她,淡淡的問了一句。
“想去嗎?”
出來這話的時候,念兒安靜了,就連他自己也是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低頭開始喝起湯來。
這鴿湯幾乎陪伴了他十幾年,但不得不,今晚喝著,味道真的感覺很不同。
“想啊!那麼沒的地方呢!不過我不是過啦,可惜了,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可能去的。”
念兒的可是實話,在現代,那個南嶽郡,估計就是自己生活的江南!她大學是在h市上的,是j市的本地人,三十幾年,從沒有離開過江南,但也從來沒有在江南旅遊過。
也就是偶爾在電視裡見過,一些名勝古跡和奇山奇水,真的很美!可惜當年忙著學業、工作,就這樣錯過了那麼多。
而到了如今,沒有飛機火車什麼的,再加上自己現在還是個宮裡的宮女!哎,別想了,想了也沒用!還不如想想,怎麼找到回現代的辦法,比較實際。
“等我五年,可以嗎?”
聽到她話中,那濃濃的失落感,他停下了手中的湯勺,雙眼不敢多看她一眼,這是一個邀請,更是一個承諾,但先決條件是,她要同意。
他聲音很清冷,但每個字都很確定,不帶絲毫猶豫,這種沖擊的感覺,又把念兒又給逼到了角落。
才伸筷,想夾一點青菜,而已啊!要不要就這麼刺激?什麼五年?搞得一副要私奔還是要私定終身的樣?
手上一抖,那筷差點甩掉,閉眼深呼吸之後,這才又努力的伸手夾了一點點青菜葉,隨後用袖半擋著臉,塞進嘴裡,快速的嚼了幾下,努力嚥下。
菜很好吃,可是這會兒吃的時候,心情不是特別的好,才吃一口菜而已,胃裡就已經緊張的攪起來疼了。
等那口青菜終於嚥下去之後,她才敢悄悄的抬頭看一眼對方,這才發現,別人吃的那一個歡騰,舉手投足盡顯皇貴族的風範。
特別是那嚼完菜,嚥下去時,嘴角的那抹笑,怎麼看,都有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意識到這點之後,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歪著頭,忍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他可是個變態,十足十的變態,那種發作就發作的變態誒!自己怎麼可以拿他的話,考慮的那麼符合人性思維慣例?以他那惡劣的性格,搞不定就是為了捉弄人的,才這麼的!
想清楚了這點後,內心總算是能夠平靜些了,為了這餐“得來不易”的晚飯,只能是才配合的繼續打哈哈。
“是嗎,呵呵,還會有其她人嗎?”
這話才出口,她就想甩自己一臉魚湯了,麻蛋,這是餓傻了麼?都這麼尷尬了,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個不準,除了我們之外,男女還不定。”
停下了手中的筷,抬眼看看她,隨後淡淡的了一句後,又繼續低眉斂目,開始吃起別的菜。
剛剛他差點以為,自己的“心急”,有徹底把她嚇壞,只怕都不會再開口話了,好在這女人夠傻,自己都這麼明白了,她還能滿臉的不信任。
真的很喜歡這樣和她話,那怕她現在還不信任自己,只要她能懂第一句,就夠了,至於餘下的這句,他會用以後的日,再讓徹底她明白的。
想到這裡,徐朔又淡淡的笑了笑,隨後幾下喝完了碗裡的鴿湯,一勺一勺的,如放了蜜糖一般美味。
對比他的怡然自得,念兒吃的那一個吃不知味啊。
跟這種人話就是累,身份高貴,一嘴的話,全是套路,還好自己不傻,不然分分鐘被笑話!
男女不定?這話也就是代表了,人數和男女,都不定的,換句話來,很可能是一圈人都去,然後順帶捎上她,僅此而已。
如果是這麼,那麼很可能,這話的意思是,五年後,他要帶著人,去一趟南嶽郡,那是可以帶上閑雜人等的,所以能帶上她。
等等,五年誒,五年後的計劃,現在都敲定?嘖,變態就是變態,連弄個出去的計劃,都是五年以上!
徐朔瞧她一直在發呆,只有臉色眉飛色舞的,嘴更是一動一動的,像是在自言自語些什麼,於是忍不住的又想逗弄一下她。
“湯沒了。”
就三個字,猶如風吹草動一般的,嚇得念兒直接甩掉了筷,也還好反應快,另一隻手馬上又捂住了那隻“潛逃”的筷。
“什麼?什麼沒了?哦。”
跟隨著他視線的角度,從上至下的,最後落在了那個空蕩的碗裡後,她這才反應過來,伸過雙手去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