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宇閉了閉眼,“張老師說允恆被湯米侮辱是沒有爸爸的孩子……”邵承宇猶豫了很久,最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尾音裡全是自責和苦澀。
他缺席了兒子三年的父親席位,讓兒子對他顯得可有可無,只要媽媽好久好,現在的向允恆在用行動詮釋著一切。
向可暖低頭看了眼向允恆,眼底盡是愧疚,沒理會邵承宇,自顧自的在向允恆面前蹲下,看著低頭撅著嘴的向允恆,輕輕的問道,生怕觸碰到向允恆這個小小男子漢的某一根弦,“允恆,告訴媽媽,是這樣嗎?”
向允恆抬起頭來,首先瞪了一眼邵承宇,然後抬起小手輕輕的擦去向可暖要交溼潤的液體,點了點頭,“嗯,湯米每次都會取笑我是個沒爸爸的孩子。”
向可暖垂首反思,允恆在幼兒園讀了一年了,但是每次的親子活動,向可暖都不會去,因為身邊一直有個空缺,齊明臺幾次想要和她一起去,也被她拒絕了。
在她心裡總覺得寧缺毋濫。
“對不起,允恆……媽媽知道我不該……但是……”向可暖幾乎似找不到一個確切適當的詞語來錶帶對一個四歲不到的小孩子的歉意。
向允恆搖了搖頭,看著邵承宇,對向可暖說道,“媽媽,我只要你就夠了,你不必要因為我接受不喜歡的人。”
向可暖回頭看了眼邵承宇,只看見男人在聽到向允恆這番話的時候,身子不禁一怔,倒退了一步。
向可暖撇了撇嘴,沒說什麼,心裡只是感嘆,向允恆內心的強大,她這個做母親的還要四歲都不到的兒子來安慰。
點了點頭,把向允恆的書包提在手裡,站起身來牽著向允恆就要去打車。
這是湯米跟著他的媽媽也從裡面出來,看到向可暖和向允恆的時候。湯米的媽媽就牽著湯米朝向可暖走過來,目光在向可暖和向允恆身上打量了一番,又看向向可暖身後的男人,目光在觸及到邵承宇倚著的車子的時候。
嘴臉馬上就便得尖酸刻薄,扯著尖銳的嗓子。“我道是誰啊?原來是允恆媽媽和爸爸啊?”
邵承宇雖然由於聽到向允恆的話心裡不是很舒服,卻仍舊一刻都不做停留的朝向可暖和向允恆走過去,擋在兩母子的面前,“怎麼了?湯米媽媽?湯米是去胳膊斷腿了還是丟了命了,你這副家裡死了人的表情?”
湯米媽媽語塞,看著邵承宇這副好皮囊,比起對向可暖的態度好了些,但是目光觸及到那輛白色的雪佛蘭的時候,心裡就痛快了,笑著說了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邵承宇臉色微變,但是卻不生氣,回頭看了眼街邊的白色雪佛蘭,又看了眼湯米爬上的那輛豪車,兩輛車的價格簡直天差地別,邵承宇知道湯米的媽媽在表達什麼,但是卻沒有生氣,挑眉輕笑,小心的提醒,“太太,小心明早起來連雪佛蘭都開不起了。”
一句簡單的話,但是湯米的媽媽卻生生的被嚇得變了臉色,呆愣的站在那裡,看著邵承宇走向身後的那對母子。
不是邵承宇的話有多麼的充滿威脅性,而就是這種風輕雲淡的語氣更加的讓人害怕和忌憚,心裡發毛,上了車就給自己老公打電話,卻被告知公司股票正直線下跌。
雪佛蘭上,向可暖抱著已經熟睡的向允恆,本來是不想要上車的,但是想到邵承宇的話,於是就硬著頭皮上了車。
看著邵承宇放下的手機,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你要把湯米媽媽怎麼樣?”坐在一個車子中,多少還是聽到了邵承宇的安排,對於湯米媽媽她談不上喜歡,但是卻不討厭,因為討厭一個人都要花費力氣,她不想浪費多餘的力氣。
邵承宇偏頭看了眼副駕駛上的兩母子,隨口說道,“沒什麼,就是讓她嚐嚐明天臉雪佛蘭都做不了的滋味。”
向可暖抿唇,她知道邵承宇是個嫉惡如仇的人,這會兒指不定把人家公司禍害成什麼樣了。
看了會兒外面的風景,邵承宇問了一句,“聽說你明臺要回國?”
向可暖視線一直落在窗外的街景上,這時聽到邵承宇這麼說,回頭震驚的看了一眼邵承宇,頓時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完全沒有隱私可言。
邵承宇,“用不著這麼看我,你是我孩子的媽,又是我未來媳婦兒,我當然關心你的一切行程。”
向可暖坦言,要不是兒子在自己懷裡睡著了的話,她一定會罵這個老男人不要臉。
於是只是換上一種憤恨的眼神瞪著邵承宇,恨不得把邵承宇登出一個窟窿來。
邵承宇唇角的笑更深了,甚至發出低低的聲音,“別這麼看著我,我擔心我等會兒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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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可暖不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對於邵承宇話裡面具體所指還是聽得懂,輕輕的拍著向允恆的背,一邊壓低聲音,憤懣的對著邵承宇低吼了一句,“不要臉!”
邵承宇更樂了,心情顯得尤為的好,在等紅綠燈的空擋,扳過向可暖的臉就吻上去,一吻完畢,身後一陣鳴笛聲,夾著一聲聲高亢的辱罵聲。
但是邵承宇對對此全然不顧,而是慢條斯理的在向可暖的嘴角輕輕地又吻了一記,在那已經紅得能滴血的耳邊輕聲說道,“對你還要臉的話,你覺得你能抱著兒子在這裡被我吻?”
本來就紅得能滴血的臉,因為邵承宇的這句話直接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