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大四實習期間,憑藉著邵承宇的關係,她早就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她叫她攬星,意味招攬世間群星。
現在已經正式起步,再過一陣,她想把攬星做成娛樂公司,專門包裝新人。攬星是她揹著邵承宇在港城註冊的。
在國外呆了這麼多年,但是她始終是中國人,身體流淌著的是華夏兒女濃濃的鮮血,她滿心都是歸屬感。
以至於站在臺上的時候,她心裡想著的不是邵承宇,而是自己的故土,想到過了今天或者再過幾天,她就能回到屬於自己的土地,心裡都是抑制不住的澎湃。
當向可暖做完最後的致詞,在熱烈的掌聲中緩緩推到後臺,在後臺碰到了半年沒見的邵承宇。
看到邵承宇出現的那一剎那,向可暖的眼眶裡倏地蓄滿了淚水,身上穿著學士服,頭上的學士帽,跟邵承宇的西裝革履比起來,讓她顯得格外的滑稽。
伸手扶了扶帽子,彎起唇角優雅的朝邵承宇走去,在邵承宇面前停住,摘掉方方正正的學士帽,踮起腳尖一把摟住半年未曾見過的男人。
在邵承宇耳邊低語呢喃,“半年,一百八十天,二十六週。邵承宇,謝謝你的出現,在我人生的轉折點。”說完,一吻倏然落在邵承宇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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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宇心中如電流帶過,不免胸口一嘛,心神盪漾。
正想抬手回抱向可暖的時候,向可暖卻突然脫離了他的懷抱,只聽向可暖說,“邵承宇,你個混蛋,下一次有本事你就錯過我的半輩子。”
邵承宇心神一蕩,低頭去看懷中的女人,挑起女人的下巴,只見那淚眼朦朧中,滿眼訴不盡的委屈。
張了張嘴,安慰的話,凍結在喉間,只說,“攬星在中國整個娛樂圈都是佼佼者了,我們早點回港城,嗯?”
邵承宇突如其來的話,讓向可暖摸不頭腦,不明所以的看著邵承宇,“你不是長期在國外嗎?”
“楚家於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暖暖我忘不了,最近做夢總是夢見我過去的爸媽,看見他們……哎。”說到最後,所有的哀怨都化作一聲嘆息。
最近養父說他整夜不眠,總是夢見自己的親生父母,說他們在下面好冷。那種冷他似乎深有體會。
邵承宇捏住向可暖的肩膀問,“你能忘得了?”
向可暖抬頭看著邵承宇,心中一時間五味陳雜,忘得了有怎樣,忘不了又怎樣?日子還是要一天天的過去,她不想自己身上揹負著仇恨的重擔。
所以當年一開始她就忘記了,放下仇恨真的一身輕鬆。
邵承宇見向可暖不說話,捏著向可暖肩膀的手力道更重了,除了肩膀上的痛感外,向可暖只聽見邵承宇說,“我忘不了,忘不了。”
然後邵承宇轉身就離開了後臺。
回去也是卡羅送自己回去的,一路上向可暖茫然的盯著車窗外的景緻,回想著邵承宇說他忘不了的那種語氣,明明就是切骨一般的痛恨,恨不得能生生的將某個人撕碎。
回去的時候,邵承宇正坐在沙發上優哉遊哉的喝茶,見到向可暖的時候甚至提不起興趣去打招呼。
向可暖換下鞋子,景緻的朝邵承宇走去,在邵承宇對面坐下,端起水杯輕啄了一口白開水才緩緩的道,“我明天會港城。”今天邵承宇只說早點回,但是她並不太瞭解這個所謂的早點是什麼時間。
見邵承宇認真的閱讀著手中的報紙,向可暖抿了抿唇,復又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回去?”
邵承宇從報紙中抬起頭來,審度著面前的女人,“跟你一起。”
然後邵承宇放下手中的報紙,站起身來對向可暖說了一句,“到我書房來一趟。”話甫一落地,人就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