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凌冽的視線落在胖秘書的老闆身上,“薛老闆,這樣子對其他幾位會不會不公平?”
這時那個叫做薛老闆的人才回頭去看旁邊那些個同樣是左擁右抱的老闆,今晚其實是邵承宇做東,約大家來談合同的,就看最後誰的價錢給得高,就籤給誰。
只發現那些老闆雖說嘴角都帶著笑,但是這笑卻太強顏歡笑了,很是尷尬,甚至有幾個對於薛老闆這樣的做法很不恥,“薛老闆,果然是足智多謀,只怕與這樣的人合作,要處處小心啊……”其中一個頗為不滿的老闆揶揄道,說完之後看向對身邊兩個女人明顯提不起興趣的邵承宇,“您說是不是,邵先生?”
邵承宇但笑不語的看著陷入尷尬的眾人,但笑不語。
忽然一把摟住身邊的一個女人,靠近女人只消一秒,然後倏爾放開,朝薛老闆道,“薛老闆,自古紅顏多禍水,我看還是叫你秘書不要太浪費財力了。”然後一把推開身邊的兩個滿身胭脂水粉味道的女人。
這時除了薛老闆,其他的幾個老闆都眉笑顏開的,但是迫於邵承宇在場,都表現得很含蓄。
“阿涵,給她們兩個一人一張支票。”然後招呼洪涵。
兩個女人倒是懂得見風使舵,見好就收,拿著支票,看了眼上面的數目,笑逐顏開的離開了酒肉奢靡的包廂。
兩個女人一出包廂,就撞見一個端著托盤的女人,看了眼顫巍巍拖著托盤的女人,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笑得更開了。
端著托盤的女人正是一年前就搬離邵承宇別墅的向可暖。
怎麼算,向可暖都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會遇見邵承宇,剛剛包廂裡的氣氛太壓抑,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穿著制服的女人拖著托盤在推開門之後,然後又落荒而逃出了包廂,誰走沒注意到,但是那兩個輕易就拿到鉅額支票的兩個女人卻看見了。
所以一出來,看到向可暖時就笑,那笑飽含深意。但是向可暖還是看懂了,譏誚她,不管多麼努力,你都不如賣來快。
當兩個女人走之後,向可暖無力的靠在包廂外的槍傷,倏然嘆氣。
剛剛她一進去就看見了,看見他親密在那兩個女人耳邊咬耳朵,甚至聽到他說“自古紅顏多禍水”
那她是不是就是他眼中的禍水呢?
經理吩咐她來這個包廂送酒,但是現在怎麼進去?為了工作,她故意化了很濃的妝,好讓邵承宇的眼線認不出來,最後也的確是沒有認出來,那他認得出來嗎?
當向可暖陷入冥想之際,突然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在向可暖耳邊響起,“fora,經理叫你來送酒,你縮在外面做什麼?”
“對不起,eena姐,我……”
“我什麼我,還不快進去?!等著我幫你送?”eena指著向可暖的太陽穴,數落道。她就看不慣這個女人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明明就媚俗到骨子裡的女人,還在她面前裝純。店裡誰不知道,經理對這個一年前憑空而降的女人關照有加。
向可暖低頭聽著受教,然後腳下的步子很不情願的朝包廂裡邁去。
eena是她的領班,平時總是刻意刁難她,一看見她停下就過來數落她,說要扣她工資,向可暖自認為平時她都是克勤克儉,規規矩矩的工作的,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了這麼個尖酸刻薄的女人。
eena守著,直到看到向可暖不情不願的進了包廂,才笑著滿意離開。
向可暖一進包廂就把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地下有個洞,能鑽進去。頂著頭上熾熱的視線,強忍著把托盤上價值幾百萬的酒放在方几上,然後匆匆離開。
其實從向可暖進門,邵承宇的視線就一直落在這個女服務員的身上,從來沒有挪開過,直到包廂門關上,把女人隔開,才施施然的收回視線。
看著把自己打扮得跟外面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差不多,落荒而逃的女人,邵承宇視線變得意味深長。
剛剛那個揶揄薛老闆的人一直注視著邵承宇的視線,看了眼薛老闆,笑道,“薛老闆,你的資訊是不是落後了?沒覺得邵先生更中意剛剛那種型別的女人?”
薛老闆再次被取笑,臉色十分難看,方才回想起剛剛邵承宇看那個女服務員的眼神,明顯就是三分愛慕,氣氛憐惜。叫過來自己的胖秘書,一腳踢在胖秘書小腿肚上,“你看你做的什麼事?!”
邵承宇收回視線,端起酒杯輕啄了一口酒,然後招手卡羅過來。
卡羅俯首,低頭在邵承宇面前,邵承宇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洪涵只看見向來處驚不變的卡羅,臉色瞬間就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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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連忙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卡羅被邵承宇告知剛剛那個女人是向可暖的時候,很是震驚,因為當時那個女人明顯就跟以往的向可暖一樣。而且在老闆面前小姐居然還能泰然處之?他真的不得不佩服。
老闆叫他去看看,問清楚為什麼有附屬卡還來這種地方上班,如果不問清楚的話,就把他發配邊疆。
當即加快腳下的步子,擔心被向可暖甩了,可是誰知道剛剛推開包廂門,就看見幾個黑衣男人架著一個女服務員進了他們隔壁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