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瞼看了眼窗外,夏季的天氣風雨說來就來,遠處黑暗的天幕已經被閃電扯開一道口子。
向可暖從別墅出來,一口氣跑出了一公里遠。
然後無力的跌坐在馬路上,淚腺在這一瞬間洪然崩塌,眼淚瞬間席捲了俊俏的臉蛋。
咬著唇,壓抑自己的哭聲,夏天的傍晚,路邊散步的人很多,即使在高階別墅區,也會偶爾看見幾個晚飯後散步的人。
有人對著向可暖指指點點的,但是向可暖卻像是視而不見一般,旁若無人的無聲哭泣。
在邵承宇的別墅沒有哭得這麼厲害,她以為她哭不出來,原來只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服軟。
在邵承宇看不見的地方,向可暖哭成了淚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感覺天空開始下著豆子,向可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抬頭望著漆黑的天幕,雨水自天上來,像是逆世界的海從上傾倒,似乎要將她吞噬一般。
虛眯著眼睛望著天空,感受著雨水的沖刷。
……
半個小時後,邵承宇已經抽了好幾包煙,地上除了一開始的狼藉之外,又躺了一個酒瓶。此時正負手而立站在臥室裡巨大的落地窗前,感受著雨水沖刷著玻璃。
隔著消音玻璃,他都能聽見窗外的雨像是天幕坍塌了一般,正在慢慢的逼近。
從來沒再港城呆過,也東來不知道雨可以下得這麼恐怖又絕望。
半個小時前,他就派人沿路去尋那個跑出去的女人,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果,一顆心懸著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
只能靠大量的酒精來麻痺自己失落擔心的神經。
閃電像是打通宇宙那邊與這邊的鑰匙,每每閃一次,雨就下得更大。
“鈴……”電話響了,邵承宇的肩膀明顯的一隻,眼神輕輕地跳動,以他最快的速度拿起電話接聽。
“老闆……”卡羅欲言又止,他已經順著那條下山的路找了幾十遍了,雨幕打得雨刷必須一致不停的刮,才能看得清楚外面的世界。
可是無論怎麼樣,那條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老闆說。
“說。”邵承宇吐出一個字,捏住電話的手青筋橫亙。本就懸著的心在這一刻懸掛到了最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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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卡羅口中的答案就是裁決者即將宣佈的話。
“小姐沒找到……”在路上就組織了無數遍的語言,最後化作最簡單易懂的一句話。
卡羅以為邵承宇回破口大罵,但是沒有,他只聽得見電話那邊邵承宇粗重的呼吸,壓抑著脾氣。
也不知道過了好久,只覺得冰川退化,四季變遷,邵承宇說,“去調監控。天亮我要知道她安全與否。”
掛了電話,邵承宇跟遠在伊基託斯的洪涵打了個電話,吩咐洪涵查了楚定天的所有資料。期間查到與楚定天相關的女人時,邵承宇突然來了興趣。
摩挲著秦唸的照片,第一眼,邵承宇覺得驚豔,只看照片的話很容易讓人誤解成花瓶。
但是隻消看了她所有的資料,邵承宇不得不拍手叫絕,一個女人是要多愛一個男人才能受得了這麼多的苦。
這不禁讓邵承宇想到了那個在雨夜消失的女人。
邵承宇再次接到卡羅的電話,當時天空已經微微亮了,坐在落地窗前,能看見遠處翻滾的潮水。
邵承宇一夜未眠,眼睛裡的血絲無比猙獰的纏繞住黑色的眼珠,下巴上蓄著藏青色的鬍渣。揉了揉一夜宿醉而疼痛難耐的太陽穴。
“老闆,昨晚又打雷又閃電,一路上的監控全部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