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管不住自己的心,這一個月來,她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邵承宇對她的好,因為這一切都是以哥哥對妹妹好為基礎的。
她不知道,有時候她能在邵承宇身上看到男人對女人的影子,但是有時候她也能看見他冷靜自持的把自己當妹妹。
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他人就在眼前,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想要去靠近他,她不想他和innie結婚,她不想!
邵承宇感受著自己胸膛出傳來的溫熱的呼吸,和近在咫尺的溫香軟玉,他很想告訴她可以,但是理智卻在此時拉扯他的神經。
叮~~電梯到了,電梯門開啟,邵承宇把向可暖扯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小暖,你知道這不可能的。”
“為什麼?”向可暖問,“我知道你為什麼和arence家族結親,因為他們家族能幫你在新覺有更穩定的立足之地。有了新覺,你的地位就更穩定。到時候楚家在你面前就猶如螻蟻一般。對不對?”
她知道,她不是不瞭解本地的黑幫,邵承宇需要arence家族的勢力來壯大新覺,這樣離報仇就更近了一步。
可是,向可暖追出去,跟上疾步走在前面的邵承宇,“邵承宇,中國有句古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為什麼就要糾結於上一輩的仇恨呢?”向家滅門,當時她害怕,除了害怕,卻沒有報仇的想法,她知道爸爸是罪有應得,爸爸販賣毒品,楚家的爺爺不準,爸爸想要取代楚家在港城的位置,就想到了殺而代之。
所以她不怪!也不恨。也沒想過報仇,只是她沒想到當年像神祗一樣出現的邵承宇也和楚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邵承宇瞬間停下來,轉身看著面前的女人,“我沒有你那麼大度!我嫉惡如仇!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邵承宇的樣子,嚇得向可暖不自主的就退後了兩步,剛剛的邵承宇太可怕了,眸子裡跳躍的火光是那麼的明顯,那麼的清晰可見。像是來自地獄的魔獸,眼裡淬著幽暗的火光。
向可暖木楞的站在原地望著轉眼就消失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的男人,半天回不過來神,直到洪涵叫了她幾聲,向可暖才反應過來。
“什麼事?”向可暖問,眼睛仍舊是空洞無光的,瞳孔渙散,這是五年來第一次見邵承宇露出這麼猙獰可怖的表情。
“老闆叫我帶你去休息室休息。”
“哦。”向可暖淡淡的應了一聲。
……
中午的時候,向可暖一直在休息室裡等邵承宇來叫她吃飯,可是沒等來邵承宇卻等來了科斯基。
那個五年前見過唯一一次的的老人,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是五年來第一次見到科斯基。邵承宇說這是他的養父。
當年邵承宇把她帶回家的時候,科斯基就不太歡迎她,也不怎麼待見她。
所以後來邵承宇乾脆帶著她拌了出去,沒有留在老宅,邵承宇會經常回去看科斯基,但是她都不回去,不是邵承宇不帶她去,而是心高氣傲如她,怎麼受得了只見過一次卻沒理由的不喜歡她的人。
但是她對科斯基還是很尊重,晚輩對長輩應有的禮節,向可暖都做得面面俱到。
科斯基已經是五十好幾的人了,身體還算得上硬朗。
“叔叔……”向可暖禮貌的叫了一聲。
她爸爸如果還在的話,也差不多這個歲數了,加之邵承宇的關係在那裡,她不怎麼情願叫這個老人爺爺。
科斯基眄了一眼向可暖,招呼洪涵離開。
偌大又安靜的辦公室裡轉眼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向可暖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目光漂離,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叔叔……您找我有事?”
科斯基沒說話,一雙蒼老的眼睛仔細的審視著向可暖,眼神慢慢的開始變化,嘴裡似乎在低低的呢喃,“像!太像了!”
向可暖一頭霧水,雙手擱在大腿上,十指糾纏,“像什麼?”
“像她!”科斯基低語的說了一聲,向可暖只看到科斯基的嘴巴張闔了一下,卻沒聽到,索性就沒問了。
只見科斯基朝她走過來,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你叫fora?”當年承宇領著這孩子回來的時候,只跟他說了這孩子的英文名,並沒有告訴過他她的中文名。
派人暗中打探,這麼多年過去了,才查到這麼點苗頭。
向可暖總感覺今天的科斯基是不一樣的,不像五年前第一次見面時對她顯山露水的不待見。反而是多了幾分想要接近她的衝動。
她不知道這份感覺是從哪裡來的。點了點頭。
科斯基蒼老的手背上青筋橫亙,捏了捏手,忽熱又鬆開,“你的中文名叫什麼?來自中國哪裡?”
“向可暖。港城。”向可暖毫無保留的對科斯基說了自己最為秘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