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天怎麼也沒有想到,再見到秦唸的時候,她會說他認錯人了。明明眼前的臉就是刻在她心裡最熟悉的那張臉,魂牽夢繞了整整四年的臉,而那個女人卻對他說,她認錯人了。她明明就是秦念,明明就是他最熟悉的模樣。
“阿念,別鬧。我們回家?”楚定天絲毫沒有鬆開秦唸的肩膀,反而手上的力氣更加重了幾分。
疼得水餘生眉頭緊鎖,手不斷的去拍楚定天的手,“先生,請您放開。”扣在她肩上上的力道已經遠遠的超過她能承受的範圍。
“跟我回家。”說著就扣住水餘生肩膀的手就把女人朝自己的懷裡面帶。
男人越女人天生的力氣差別,水餘生輕而易舉的被楚定天帶進懷裡,鼻子撞到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疼得她眼淚花都出來了。揉著被裝得骨頭都酸了的鼻子,手肘捅上楚定天的腰,“你放開我!我不是什麼念!”
楚定天帶著水餘生朝自己停在酒吧一條街外面街上的車子走去,任由懷裡的女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完全裝作聽不見。
“你還說你不是阿念,你跟她撞人的方式簡直沒差。”記憶中的女人,也是喜歡用手肘狀他的腰。
水餘生咬牙睨著上方的男人,眼珠在眼眶裡狡黠的轉了一圈,把脖子伸得老長,朝一旁看熱鬧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非禮啦……”
女人的話音一落,本來就有些看熱鬧的人開始對楚定天指指點點,而酒吧一條街在這個點正事人流高峰期,剎那間聚集起來的人幾把楚定天和水餘生圍在圈子裡。對秦念報以同情的大多是女性,“沒想到現在的男人張得人魔鬼樣的,居然這麼下作。”
跟著附和的人也越來越多,指著罵楚定天,但是卻沒人敢出手幫忙,因為拽著女人的男人眼神格外的恐怖,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水餘生見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大哥大姐,叔叔阿姨,爺爺奶奶,你們救救我吧,這個男人是個人販子,他要把我賣到深山裡去當媳婦……嗚嗚……”說著說著眼淚花就飆得越來越厲害,雙眼楚楚可憐,看得人格外心疼。
楚定天強行的把秦念摁在自己的懷裡,滿是歉意的看向四周圍在一起看熱鬧的人,溫柔儒雅的道,“不好意思啊,我媳婦跟我鬧脾氣呢。她一鬧脾氣就是這樣,對不起啊,真的不好意思……”楚定天大手控制著秦唸的腰,一臉歉意愧疚的跟周圍的圍觀人群道歉。
興許是看出了男人眼中的愛意,聚在一起的人就慢慢的散開,“原來是小兩口鬧脾氣,使性子。”
“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開放了。”
“也是,這麼帥的男人怎麼回事人販子。”
水餘生見才聚在一起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剩下的也只是當做情侶鬧脾氣,完全是當做沒看見。
“救命啊!!!”水餘生不服氣,揮著手朝那些人喊,“救命啊、救命啊……”喊到最後就像是奄奄氣的祈求。
而掌著她腰身的男人則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讓她沒由來一股怒火在上竄,一蹬腳踩在楚定天錚亮的皮鞋上。
後者沒想到女人會跟她出這麼一手牌,痛得一把鬆開了女人。
得到自由的水餘生當然不會再做半秒鐘的停留,甩開退就朝最擁擠的地段跑去。楚定天反應過來的時候,四下一望早就已經看不到熟悉的人了。
啐了一口,低咒了一聲。
半個小時後,銘人國際會所皇家一號包廂。
顧瑾琰笑得癱倒在沙發裡,“哈哈哈……”
而坐在一邊的楚定天則是一臉的黑線,不停地給自己灌酒,瞪了一眼笑得癱在沙發的男人,“你最好笑死算了!”
顧瑾琰聽到秦唸的話,收住笑容,忍俊不禁的樣子更加的讓楚定天不悅,一臉火氣沒地方發,飲盡高腳杯裡的酒,朝著顧瑾琰丟過去,“去死!”
顧瑾琰接住楚定天丟向他的酒杯,嘖嘖幾聲,“叫我出來喝酒的是你,叫我去死的也是你。楚老二你是不是太……”然後留給楚定天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我叫你出來是喝酒,不是叫你來賣笑的。你的笑,估計也就只有索言那個傻丫頭稀罕。”楚定天優雅的喝了一口杯子中血紅色的酒。揶揄笑得一臉欠揍的顧瑾琰。
“我倒是有人稀罕,不想某些人,還失憶?你以為這是八點檔狗血劇。”顧瑾琰調笑道。
楚定天看著顧瑾琰,抖了抖指間的菸灰,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眯著眼睛看著顧瑾琰,過了一會兒道,“你說你這張嘴這麼欠,人品又這麼次。怎麼就……”男人須彌著眼睛,故作痛苦的樣子,似乎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面前的男人,“還好,哥幾個的人品拯救了你。”
“哥幾個?他們幾個都是有異性沒人性,有老婆就忘了兄弟,這麼大半夜的,也就只有我拋下溫香軟玉來陪你。你應該感謝我。”顧瑾琰小傲嬌。
“要我三叩九拜上柱香感謝你不?”
“有意的小船說翻就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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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