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怎麼又和向可暖搭上了?秦念笑了。
他說,他回港城有急事的。
江南看著秦念突然黯淡下去的眸色,知道直說會太傷人,但是楚定天做得的確是太過分了!
“要不去看看吧,楚定天和向可暖都在辦公室?”江南試探性的問道。
“好啊。”秦念習慣性的撩了撩耳際垂落的髮絲,笑了笑,然後站起來就朝門口走去。
江南看著秦念明顯的落寞,卻堅持的背脊,忽然間有點心疼秦念,回過神來,秦念已經走出了辦公室,丟掉手上的筆,大步跟了上去。
秦念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批改檔案的男人,還有百無聊賴坐在打遊戲的向可暖,明顯故意的,遊戲聲音沒關,甚至開到最大,因為她剛剛推開門就能聽見充斥著整個辦公室的聲音。
眉心輕輕的跳動,緩了緩神才邁步朝裡面走去,江南跟上來一起進了辦公室。盛氣凌人的坐到向可暖對面。
秦念徑直朝楚定天的辦公桌前走去,雙手撐在實木桌上,盯著楚定天,靜靜的看著楚定天臉上的紋理,每一個毛孔。
也許是秦唸的視線太過灼熱,也許是被人注視不舒服,楚定天放下手中的筆,睨著上方一直盯著自己的女人,“不敲門就進別人的辦公室好像不太禮貌?”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念。
一股陌生感從心底升起,直言這不是楚定天,但是這張臉熟悉到她現在看到都心痛,喉頭就像是卡住了一塊石頭一樣,堵住了她的呼吸。
好半晌,秦念都只是看著楚定天一字不說,“從開始到現在我進你的辦公室從來就不敲門,如果你覺得這很必要的話,以後我會記住的。”秦念說。
看著楚定天的臉,看著他似乎很糾結的掐了掐自己的太陽穴,忽然笑出了聲,“對了,忘了告訴你,禮貌從來就不是用在我身上的,尤其是對你。”
楚定天雙手撐著辦公桌,臉埋進手掌裡,看上去十分痛苦,秦唸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在楚定天的耳朵裡,擰了擰眉心,“所以?”
“所以我來興師問罪!”說著秦念將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亮在楚定天的眼前,“給我它的解釋。現在!”鼓起勇氣能夠回來,就意味著這次她不會輕易放手。
楚定天看著秦念無名指上的對戒,低調中的奢華。
楚定天盯著戒指時,陌生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秦唸的心,吸了吸鼻子,正準備說什麼。江南忽然從沙發上坐起來,湊到秦念身邊,盯著楚定天,“不要說你連戒指都不識得了!別抵賴,全港城都可以作證這戒指是你送給念姐的。”
江南隔那麼遠都看見了楚定天眼底的陌生,別提秦唸了。她只感覺那漆黑的眼底的陌生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慢慢的將她凌遲。
楚定天凝著秦唸的臉,一時間緘默無言。
“楚先生,解釋。”秦唸的語氣比起剛剛淡了幾分,少了幾分期許,但是多了幾分凜冽的寒意。
楚定天看著沙發上的向可暖,眼神柔和了幾分,說,“解釋什麼?”話是對秦念說的。
含著秋波的眼神溫柔得能滴水,好多次楚定天也是這樣看她的,曾經以為從那以後這樣的眼神只屬於它一個人,但是似乎在這一刻一個醜陋的事實才被撕開,楚定天可以用這樣的眼神看其他女人。
解釋什麼?秦念戲謔的笑了笑,“好吧,換個說法。”秦念撐在桌子上的手抬了起來,痞氣的抄手看著椅子裡的楚定天,“她為什麼在這裡?這樣是不是要好懂些?”
楚定天看著沙發上看好戲的向可暖,眸色有點不悅,忽然凝著秦念,反問道,“她為什麼不該在這裡?”
秦念覺得她能聽到自己的呼吸,粗重的。扶了扶自己太陽穴直跳的額頭,忽然一直撐著下巴真的是在看好戲的江南只聽見“啪”的一聲,驚得江南從跳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秦念低吼,“楚定天,你不要告訴我你他媽的失憶了。記憶停在兩年前!”秦念拍了桌子,力道之大,檔案還跳了起來。秦念伸長了脖子,壓低在胸腔裡亂竄的脾氣,一瞬不瞬的盯著楚定天。
這個樣子的楚定天像極了兩年前和向可暖在一起的楚定天。滿眼的是對秦唸的不屑,赤uo裸的厭惡。
此時更甚,“出去!”
秦念維持著剛剛的動作,沒動,一直睨著楚定天似乎在等一個解釋。
楚定天,“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
秦念沒有看見楚定天眼底亂竄的火苗,但是江南看家了,扯了扯秦唸的衣角,“念姐,要不先出去吧,你們都冷靜冷靜?”
秦念被江南一扯,緊繃的神經鬆了幾分,渾身豎起的刺也收了回去,眼角餘光瞟到辦公桌上一杯滾燙的咖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