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摟著女人平復心情,丹田內一股暖流只闖腦門,大手開始不老實的遊移,“阿念,我餓了。”聲音委屈十足,像是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子,甚至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那就吃飯吧。”秦念單純的想,既然餓了就吃飯。說著就從男人的懷裡鑽出來。
男人的大手被女人拉在手裡,秦念牽著楚定天就朝餐廳走去,男人不為所動,“我想吃肉。”
女人動作一滯,算是明白了男人話裡面的隱含意思,鬆開自己的裹著男人的手,穩了穩神轉身道,“這頓飯我很用心安排,你不賞臉?”語氣極為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好,我吃,我吃還不行嗎?”楚定天最終只得妥協,因為他清楚的看見秦念眉眼間的不悅。
長方形的餐桌,秦念和楚定天對立而坐,白色的餐桌布,跳躍的燭光,顏色如此柔和靚麗。秦念甚至親自給楚定天來開椅子,安排慾求不滿的男人坐下。
纖細的手指落在醒酒器的瓶頸上,秦念微微斂眸,然後再抬眸的時候,眼睛裡澄澈得如天山上的雪水。
“你醒的酒?”楚定天很是享受秦唸的服務,將剛剛的不愉快全部拋之腦後。臉上染著蜜意,凝著女人。
“你以為我不會?”她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不會做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還會醒酒?笑話。
“我可沒說。”楚定天不置可否道,然後直接用手捻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樣菜丟在嘴裡,然後津津有味的嚼起來,“不過倒是挺期待的。”臨了補充了一句。
“那就多喝點。”秦唸對著楚定天露出那個自己排練了許久的笑,然後直接倒了滿滿一杯紅酒放在瞠目結舌的楚定天面前。
對於秦唸的行為,好心情的楚定天只以為是女人鬧脾氣的行為,惱他剛剛對她能力的質疑,為了深表自己的歉意,男人端起酒杯爽快的把那杯快要漫出高腳杯的紅酒一飲而盡,沒有覺得有絲毫的異樣。
喝完之後還勾人的用舌頭在嘴唇四周舔了一圈,一臉討好的看著女人。
對於楚定天孩子氣的舉動,秦念心底不禁騰起一絲苦澀,笑了笑,“好喝嗎?”
“當然!”楚定天毫不吝嗇的讚美,“楚太太醒的酒可是千金難買的!”咂著嘴巴似乎還在回味剛剛的酒味。
“不過今天的酒似乎有點問題。”楚定天突然冒了一句,嚇得秦念握在手裡的叉子差點就掉在地上了。
“估計放壞了吧。”秦念說道,掩飾自己的不自然的神情。
“可能吧。”楚定天盯著秦念,目不斜視,此時他的眼裡只剩下秦念,其他的都是虛無縹緲的。
餐用到一半的時候,秦念突然起身,“定天,江南在樓下找我,我去看看。”
“春宵一刻值千金!她賠得起嗎?”楚定天扯了扯襯衣領口,不耐煩的道。
秦念,“……”
“我跟她說了,我和你在吃飯。她說有急事,想當面跟我說。”秦念道。
楚定天不悅的皺起眉頭,最後想了想江南是江寅的妹妹,就點了點頭,“快去快回!”
秦念得到楚定天的應允,起身直接朝門口走去。
“我洗好了等你。”楚定天令人臉紅耳赤葷話就在秦念身後響起。
秦念穿好鞋的腳步一頓,踩著高跟鞋又折回到楚定天身邊,隔著椅子像楚定天平常一樣,從背後圈住楚定天,腦袋擱在楚定天的肩膀上拼命的汲取男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菸酒味,卻令人十分的舒心。
楚定天倒是愣住了,秦念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麼矯情過,反手就把女人抱在自己腿上,低頭就要去啄女人的唇瓣,卻被秦念不偏不倚的躲開了。
楚定天沒有再去吻,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就要了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快去快回。”最後,楚定天只得咬著女人的耳垂,呼著重氣的把這幾個字一字一頓的吐在女人耳蝸裡,以示自己的難受。
秦念被楚定天抱在大腿上,清晰的感受到了熱源一秒一個樣子的變化,揚起腦袋就在楚定天菲薄的雙唇上落下一吻,蜻蜓點水般迅速,還不待楚定天反應過來,溼軟的香唇就離開了自己。
“老公,對不起。”輕飄飄的幾個字落在楚定天的耳朵裡,卻激起了千層浪。
一個沒忍住直接就洩了。他沒聽到後面究竟說的什麼,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老公’那兩個字,結婚這麼久,這個女人從來就只喊他定天或者是楚定天,亦或者喂。
老公這兩個字從來就沒有從她那張小嘴裡吐出來過,從來沒有。即便只是開玩笑的喊喊也沒有過。
第一次她叫他老公,第一次只是聽一個女人喚他一個稱呼,就直接射了,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楚定天除了一開始的欣喜,如今卻多了幾分羞愧難當的惱怒。
心想著看他怎麼收拾這個只知道點火不負責滅火的女人。可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女人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門口,在餐廳裡,他只聽見一聲砰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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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說完那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完全是落荒而逃,她怕再多呆一秒,她就會忍不住落下淚來。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就像是催淚彈一樣讓她眼睛酸澀發脹。
捂著嘴巴落荒而逃出門,將老天對他的不公全部發洩在門上。
顧瑾琰留給楚定天的總統套房,整層流就只有楚定天一個人可以住。所以秦念出來的時候走廊上空無一人,背靠著冰冷的牆壁滑落在地上,貝齒死死地咬著唇瓣,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嗚咽聲。而淚水卻像是斷了閘的水龍頭一樣,不斷的從眼眶滾出,無聲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