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然見向可暖上前,下意識的伸手攔住,“我們二少爺沒空聽你的廢話!”
楚定天看著滿頭細汗的向可暖,挑眉問道,“有事?”
“你明知道我要跟你談什麼!”
楚定天仿似明白了一樣,點了點頭,“上車。”風輕雲淡的摔下這連個字。
車上,隔音的擋板將楚定天和向可暖兩個人隔離在封閉的空間裡。
楚定天閒情逸致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明明已經上了車卻一直沒有取下墨鏡,另一隻隨意的敲擊著桌面。
向可暖緊緊地拽著放在腿上的帆布包,包帶在手上纏繞。
沉默了許久,“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向可暖略帶溫怒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響起。
她單純的以為按照楚定天的交代,把楚式擬定的標書交給邵承宇就沒事了,但是當她在下面聽著楚定天頭頭是道的分析,絲毫聽不出破綻,指定邵承宇竊取楚式的標書時,她差點就暈厥過去。
她明明記得楚定天那天的意思是,只要她按照他說的去做,楚式會幫雅各洗白的。但是她到底做了什麼害得邵承宇現在在警察局。
楚定天敲擊桌面的手倏地一頓,一直盯著紅酒的眼睛突地落在向可暖的身上,“為什麼?”
“你應該去問問新來的卓書記!問他為什麼。”
即使隔著墨鏡,向可暖也能感覺到楚定天眼底能夠殺人的眼神,牙齒都忍不住打顫,“這關他什麼事?”她記得桌秉文。
上次她住院的時候,認識的,他們很聊得來,就像是認識了許久一樣。桌秉文給過她他的名片,叫她又是給他打電話。
當時她並不知道跟她聊了許久的男人就是新來的市委書記,還是後來在電視上看到的,然後名片也不知道被她扔在哪兒了。
過去這麼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記得曾經在醫院跟一個可憐的女人聊過天。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楚定天輕輕的抿了以後紅酒,“最低消費四十八。後天中午你就可以去接他了。”如果他估計得沒錯的話,他敬愛的爺爺對邵承宇似乎有一種特別的情緒,在醫院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
“什麼意思?”
“停車。向小姐要下車。”楚定天沒有回答向可暖的問題,而是摁下控制隔板的開關,對著前面開車的司機道。
司機立即找了個地方吧車停下。
洪然下車替向可暖拉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向可暖拽著包包,看了眼楚定天。
楚定天勾唇給了向可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邵承宇嫉惡如仇,如果知道你這麼耍他的話,也許那一丁點情愫也消失殆盡了。就算你用偷的,結果也都一樣!”
楚定天的話像是一顆毒瘤一樣在向可暖的心底發散,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一樣慢慢的凌遲著向可暖的心,眼底充滿憤恨,“楚定天,你為什麼要做?”
“為什麼?”楚定天唇角揚起一個令人膽寒的笑,“我一直以為你聰明,但是現在看來頂多算不笨!”
楚定天的話一落,洪然很配合的把向可暖一把拽下車。
向可暖由於雙腳不平衡,被洪然輕輕一推都推得一個趔趄,一個重心不穩就跌在了地上。
手撐著地才讓自己沒有狼狽的完全摔在地上。眼神很仇視的望著絕塵而去的商務車,直到車子已經完全消失在人來人往的車水馬龍里。
向可暖暱了眼自己被刮破的手掌心,唇角不又得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突然頭上出現一片陰影,抬頭看去,眼裡露出一抹驚詫之色。
……
當加長版的商務車停在醫院門口的時候。
楚定天習慣性的抽出一支菸來。
像是犯了毒癮的癮君子一樣,一口就抽掉大半支,知道擱在一旁的水晶菸灰缸裡再也裝不下的時候,楚定天終於拉開了車門。
洪然一直在外面候著,見到楚定天下車,連忙上前為楚定天撐傘。夏天就是這樣,暴雨說來就來,早上還是大好的天氣,稍晚點酒能下起瓢潑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