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秦念轉身就離開。
以謝的手下,眼看著秦念就要走掉,心有不甘,舉槍對著秦念,這個女人是他們威脅楚定天的唯一的砝碼,雖然他們老闆現在對她有那麼一點意思,但是這麼多年他們也看到過老闆在萬花叢中過,完全沒有留戀過一個女人。說不定等些天老闆就對這個女人失去興趣了。
秦念眼角的餘光落在黑洞洞的槍口上,輕蔑的笑了笑,腳下完全沒有停下,絲毫沒有把以謝的手下放在心上,似乎對著她的只是一堆破銅爛鐵,根本構不成威脅。
“退下!”以謝見自己的手下擅做主張拿槍對著秦念,青腫的眸底徒增了幾分怒火。
“老闆……”手下心有不甘。
“退下!”以謝的聲音突的增加了幾分,嚇得手下們握著槍的手都一個打顫。
所有人只得悻悻然的將槍支收起,眼睜睜的看著秦念離開,卻又不敢違抗老闆的命令。
以謝轉身,看著秦念離開的方向,背影那麼執著,那麼的倔強。以前他從來就不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一見鍾情,但是在見到這個女人之後,這個觀點就這麼打破了。
這個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深深的吸引著自己,吸引著自己不斷的靠近她。即使被拒絕,被傷心,也覺得無所謂。
六月的港城,天氣說變就變。
雨淅淅瀝瀝的從天而降,沒多久就在遠方形成了一張雨幕。打溼了所有人的衣裳。
而秦念傷口在雨水的沖刷下就像是東非大裂谷一樣越裂越開,鮮紅的血液在雨水的沖刷下變成了粉紅色。
“咚”的一聲悶響,秦念體力不支在雨中暈了過去。
……
雨後的天空澄澈如藍寶石一樣,找不出一絲瑕疵。
楚定天昨晚把向可暖送回他一早幫向可暖購置的住所之後,然後連夜趕回楚雲山莊。
風風火火的直接朝祠堂去,眾人一路阻攔,但是卻攔不住。
陳辛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不顧楚家的家規,私自拿出族譜翻閱。而一邊的楚國勳一臉的陰笑。
斯里蘭卡,楚定辰終於是接受了自己已經幾乎沒有的聽力,而楚興夘正在陪著他安助聽器。
這個時候阿德卻告訴他,楚定天私自翻閱族譜,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悄然的升起。
半上午的時候,楚興夘帶著坐著輪椅的楚定辰乘著快艇回港城。
從祠堂出來的楚定天比起進去的時候更加的躁動了。眼睛猩紅著,眾人看著他拿槍出去。像是一頭危險的豹子。
中午,被以謝奪取的雲門一個堂口,被人砸了場子,天水園區的山頂別墅,在一點左右遭人襲擊。
以謝帶著得力的助手匆匆搬離。
“老闆,要不就那這個女人威脅姓楚的……”以謝的左膀右臂——伊萬再次建議。但是見到以謝臉上可怖的表情時就剛剛騰起的希望就再次被澆滅了,越到後面聲音幾乎低若蚊喃。
以謝看了眼擔架上還在昏迷中的秦念,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中泛起一絲鈍痛,“伊萬,你跟了我二十幾年了,難道看不出我的心?”
“是的,老闆。”伊萬隻得默默地替自己的老闆惋惜,隨即擺手讓那四個給秦念化妝的死士抬著秦念快速轉移。
當以謝轉移出去的時候,一顆導彈直接從別墅上空落下,轟的一聲昨日還富麗堂皇的別墅頃刻間就化為了烏有,完全被夷為平地。
火苗直衝天際,濃煙在天水園區上空盤旋久久不能消散。
伊萬坐在副駕駛上,隔得這麼遠,他甚至都能感受到蒸人的熱氣,嘖嘖稱其,“姓楚的也是夠狠,他就這麼肯定這個女人會離開,他哪來的自信。”萬一這個女人真的就不離開,跟著他們老闆回了山頂別墅,他不就成了殺死自己妻子的兇手。
後排的以謝捏著眉心,一雙綠松石色的眼睛沉寂如深山老林一般,深沉又悠遠,“秦念給的……”這句話中透著多少的無奈,只有他自己知道。
“直接去青宜。”良久之後以謝開口吩咐道。
三點多鐘,楚興夘的車直接開到了主宅,楚興夘走在前面,阿德推著楚定辰。
楚興夘還在斯里蘭卡的時候就打電話吩咐過,他回來要見到所有的人。
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穿的整整齊齊的,只有楚定天一身邋遢,身上還是昨日的一副,領口袖腳還染著泥土。嘴角、眼角由於昨天沒有立即處理,所以今天腫的特別的高。
楚興夘進門徑直走到上位上去坐下。一眼掃過眾人。
楚定天一眼就看見坐在輪椅上的楚定辰,一年沒見,似乎變了好多。嘴角是不屑於嘲弄。
楚定辰自然看見楚定天的表情,他這個弟弟從來就不會掩飾他對他的討厭,醒了幾日了,早就說服自己接受自己的不足。似乎為了配合楚定天,楚定辰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