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滿身的曖昧的痕跡,無盡的苦澀把自己埋沒。
什麼時候起,她開始變得這麼悲哀。
回憶的思緒飄回銘蘭坊的酒吧。
當她跛著腳把醉的不省人事的邵承宇扶上車時,就駕著車把身旁的男人送到他自己的住處。
從地下停車場她一個人把他扛在自己的肩上,一進電梯,男人就開始變得躁動,甚至開始閉著眼睛摸索她的唇瓣。
當電梯到達他住的樓層時,火熱的唇猝不及防的就落在她的唇瓣上。
一開始她以為他是不小心而為之,但是直到火熱的唇開始肆意的啃食自己時,她才意識到這個男人的不正常。
嘴裡唸叨著那個讓人咬牙切齒的名字,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她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他在叫那個名字。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就推開將自己鉗制在懷裡的男人,自顧自的走在前面,開門的那一瞬間。
昏昏沉沉的男人,突然從後面摟住她,嘴裡吞吐著曖昧的氣息,牙齒啃咬著她的耳垂,可憐兮兮的說道,“別走。難受……”
那一瞬間,心底某個角落似乎坍塌了,在轉過身反手摟住深藏在自己心底的男人時,眼淚滑落,回吻著男人。
彼此拉扯彼此的衣服,瘋狂的回應著男人的索取,輾轉戰地,從門口,到客廳沙滑,兩人狠狠的回應著彼此,想要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而她聽著他一遍一遍的,不知疲乏的叫著那個名字,苦澀的淚水在衝撞見滑落。
整整一下午,他像是瘋了一般的要著她,直到累的睡過去,他才停止動作。兩人就這樣黏膩著身子,互相摟著彼此沉沉的睡過去。
“哐當”一聲,向可暖被外面的一聲巨響拉回現實。
捏了捏眉心,又淋了一會兒,才扯過一邊的睡衣拉高領子穿好,神色自然的走出去。
一眼就看見邵承宇猩紅著眸子,眼底是凌冽的火。
床頭櫃被抽出來砸中了桌子上的花瓶,水順著桌子流在地毯上,百合花像是被人拋棄的布娃娃一樣,可憐至極。
花瓶被砸的粉碎,玻璃碴子滾了滿地。
見到向可暖裹著睡衣,邵承宇整個一來自地獄的撒旦,渾身都散發著令人後怕的氣息。但是向可暖不怕,緩緩的走到像是一頭髮瘋的獅子的男人面前,“怎麼了?”她明知故問。
“你做了什麼?”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赤uo裸的躺在床上。
“你看到的這樣啊。”
邵承宇扯起一旁的浴巾圍上,剎那間單手捏住向可暖的脖子,“我殺了你!”他可以碰任何一個女人就是不能碰她。
潛意識裡他不想玷汙她,即使她跟著自己在黑暗的世界摸爬打滾將近十年,但是他清楚這個女人不屬於這個世界。
突然被扼住喉嚨,向可暖喘不過氣來,手用力的拍打邵承宇的手,眉頭緊蹙,眼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邵承宇迷著眼睛將頭撇向一邊,然後鬆手,低吼了一句,“滾!”
被鬆開的女人卻不為所動,立在原地不舒服的咳嗽了幾聲,來減輕喉嚨的不舒服,半晌施施然的道,“我說你看見的這樣是你中午喝醉了,我扶你回來,你吐了一身,我幫你把衣服脫了,至於我?”向可暖指了指自己,“衣服上一股味道,難聞死了!於是我就扔了。”理由堪稱完美,但是誰人又能明白她心底的苦澀。
聽到向可暖的話,邵承宇猩紅的眸子,才變得沒那麼嗜血,心有歉意,但是卻沒有說出愧疚的話。
向可暖斂眸看了眼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眸光瀲灩,“如果沒其他的事,我就走了。呆太久會引起他的懷疑。”這一個月來她總是感覺有人在跟蹤她,而今天中午開始有多了一股勢力在查她。
“你……”
“我知道!”向可暖出聲打斷邵承宇要說的話,既然提前回來,還喝得爛醉,肯定是他的方法行不通了。
纖手撩了撩耳際的垂落的髮絲,“等他們回來了。我會回去一次。”
“你……小心點。”
向可暖眯眸淺笑,點了點頭。
……
天色漸晚,夕陽的餘暉消失在天際,迎來了夜晚。
早早吃完晚飯的楚定天和秦念,踏著涼拖準備出去散步。
下樓經過巷子的時候,小寶正趴在小凳子上寫作業,看見楚定天,摔著小短腿就跑過去,激動的喊道,“叔叔、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