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式怎麼樣?算算時間下週就要開始競標了。”楚定天叫住以利。
以利停下腳步,轉過身對楚定天道,“我不是你們楚式的人,這些都不太好過問。”
“應該還早,你休息會兒,我出去看看。”作勢,以利就要出去。
“外面有以利。只是打個電話,又不是去做什麼用不了多少人,”
以利倒是停下了,重新坐回沙滑裡,“楚二少爺,我發現,你在處理和阿唸的事時,有點病態。”
以利吐出菸圈,望著窗外,“你昏迷的時候是不是聽見有人說阿念要改嫁?醒來記起的時候,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港城去證實是不是真的。但是苦於飛機被燒,遲遲不得動身。想要透過新聞了解,但是卻又找不到諸如此類的新聞。想透過我瞭解,但是卻又不直接問出口。”
一口氣說完這番話,以利從病房外的花園裡收回目光,落在楚定天的臉上,想要看明白這這個掌握著整個中國甚至全亞洲的經濟命脈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定天,你說你是不是有點病態?”
楚定天,“……”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每次面對秦唸的時候自己就陰陽怪氣的,脾氣不能自控。
也許正如以利所說的一樣,他真的有病。
“定天,你在彆扭什麼,你喜歡的人同樣喜歡你,在你們中國來說,這種機率是很小的,能在十四億的人口中遇見一個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的人是件很難得的事。”以利眸底深處劃過一抹憂傷。
楚定天。“……”
沉吟幾秒,“你不懂我和她之間的事……”
以利。“……”他無話可說。
嘆了口氣,把剩下的半支菸一口吸完,“昨天有個小護士說,你屬於腦部受創,深度沉睡讓你在意的人跟你說說話可能有幫助。我和以利死馬當活馬醫,撒謊告訴你阿念要改嫁。第二天你就醒了,你說在你心裡阿念是不是你最重要的人?”
楚定天陷入沉思,就連煙燃到手指都沒有注意到,直到手指傳來灼燒感,才把他拉回現實。
楚定天沒說話,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是洪然擱在病房裡的電話,楚定天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豬頭”,嘴角抽搐,腦海中一張倔強的臉一閃而過,眸中不解,看上去應該是私人電話,楚定天就擱下了沒接。
在喧譁的鈴聲下,以利盯著外面的風景,“阿念這一個月都挺好的,只是秦伯父在三週前被調去安城了,具體職位還不清楚。聽說當初任職的時候阿念沒去送,港城那邊說那時候她還沒出院。”
還沒出院?走之前他特意去跟醫生了解過,說是好好休養一週就能出院了,三週之前不是應該出院一兩天了嗎,怎麼還在醫院。
這個時候洪然從外面進來,一臉嚴肅,一絲不苟的著裝,楚定天腦海裡跳出剛剛那個備註,打趣道,“阿然,你什麼時候認識了豬頭這麼一號人物?下次聚餐帶過來瞧瞧。”
聽楚定天這麼說,洪然臉上一閃而逝的尷尬,一眼就看見躺在桌子上的手機,他就說剛剛怎麼沒找到手機嘛,原來是忘在病房裡了,三步並兩步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即正色道,“沒誰,一個朋友而已。”
“對了,二少爺,飛機中午就能到了。”以利把手機揣在褲包裡,對楚定天說道。
楚定天點了點頭。
“二少爺……”洪然突然叫道,“這一個月都是nian在報備工作的事,我打電話問問她……”洪然邊說邊攤著手解釋。
楚定天瞭然,點了點頭。
病房外,醫院寂靜的走廊。
洪然按捺住撲通直跳的心,等著電話被接通。
“洪先生,秦總昨天一早就去龍門正視察去了。”nian公式化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不待一點溫情。
“怎麼現在才說?”他不是說了他這邊要掌握二少奶奶的第一首資料。
nina,“……”
“對不起,洪先生,昨天家裡有點事忙忘了……”nian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解釋。
nian的聲音在那邊聽起來有點疲倦,洪然關心的問道,“棘手嗎?需要幫助直說。”
“沒事,謝謝,洪先生……”
“家裡又逼你去相親?!”洪然有點溫怒,他知道她家裡一直給她施加壓力,他還知道她有個女兒,所以就破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nian有點不高興,這畢竟是自己的私事,“你不要說你調查我?”
“薛麗娜,你不喜歡就直接拒絕,非要裝出一副自己心甘情願的樣子,你累不累?!”洪然沒有回答nian的話,反而是更大聲的勸阻,甚至直接將nian的中文名字叫了出來。
nian,“……”
nian沉默不語,低沉著頭,過了半晌悠悠然出聲,“洪先生,你不懂……我是小資家庭,我這個年紀的女人都結婚生子在家帶小孩了,而我呢?不但沒有結婚,還帶著一個……”想到糖糖,她就心痛,這孩子天生心臟病,一直在吃藥,每個月需要大筆的手術費,就算有人愛她愛到要命,可是誰會願意對一個非親非故的孩子付出那麼大筆手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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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洪先生你不懂我們中產階級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