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要以牙還牙!”秦念果真記不得,也許記得,只是在這樣的關頭,她的心已經嗜血,“薛叔叔,我不想在這裡動手!你也不要逼我!”
“所以,請您讓開!”
“……”薛醫生站如松,絲毫不動搖。
“啊!!”在周圍看熱鬧的女護士,突然尖叫出聲。
因為秦念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槍口迅速的抵在薛醫生的腦門上,“薛叔叔,我性子本來就壞。所以我不會下不去手,所以,你還是讓開的好。”她不想傷害他,只是已經這樣了,她必須要向可暖血債血償,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她!
只是這一刻,槍口抵在薛醫生的腦門上,她似乎有一秒鐘的輕鬆,就像當初的秦念又全部回到她身上,不是為了別人而活。
當秦念說出這樣的話,薛醫生是好怕的,他感覺,當初那個沒結婚的秦念已經滿血復活了,做什麼事都不再在乎別人的眼光。
但是他覺得這用錯了地方,做事不在乎被人的眼光不是做事不顧後果!第一豪門當家祖母,醫院執槍脅人,這樣的新聞如果被曝出去,不止在港城會被傳得沸沸揚揚,可能會迅速席捲全國。
“小姐,你這麼貿貿然,就算我讓開,你打算去哪兒找她算賬?”
凌晨人本就不多,但是這個時候,圍過來的人卻越來越多,迅速的將他們包圍在一個圓裡,薛醫生看了看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勸道,“小姐,你收手吧,如果明天這樣的新聞被曝出去,不僅楚家的面子掛不住,老爺的面子也掛不住。”
“嘭!”子彈穿過槍膛,打穿金屬的聲音。
幾乎與此同時,在場的無論是男女老少都發出可怖的尖叫聲,甚至有些膽小的已經蹲下去,抱住腦袋。被打掉手機的那個人,已經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腳下溼了一片,雙腿不由自主的打顫,雙手還維持著剛剛拿手機的那個動作。
醫院門口譁然一片,人群亂竄,有些人甚至想要跑開,場面失去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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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又是一聲對著天空的槍聲,在這個寂靜的夜,顯得格外清晰,秦念開完槍又把槍,扯開喉嚨大吼,“都給我站住!!”
想要跑開的人群,還沒有跑開的,都立即停住自己躁動的雙腳,一動不動。
等暴亂的人群安靜下來,秦念嗜血的聲音響起,“今天,你們看見的、聽見的、錄下來的,如果明天被登上報紙,後果是怎麼樣的我不想多說,你們自己負責!”
在場的人只要有點認知的都是認識秦唸的,秦念在港城的名聲怎樣,都必須要他們多說。燒警車可是港城第一人。沒有她做不到的。誰讓人家家境好,又攤上一個家境好的婆家。
所有人都一致的點了點頭。秦念方才放走他們。
圍觀的人都散開,一刻都不敢多做停留,生怕多一秒就被秒了。都回到自己的病房,和工作崗位,火拉起被子,裝作外面什麼都沒發生,或緊鎖辦公室的們,當外面只是拍電影在取景。就連宋院長都把辦公室鎖得緊緊地,躲在被窩裡,連頭都不敢探出來。
一時間,醫院門口就只有秦念和薛醫生。
薛醫生眼見勸不下秦念,索性主動的把手機掏給秦念,“薛叔叔不是怕你開槍,也知道你不會開槍。”如果她要開槍的話,肯定早就開槍了,要出氣的話,那個拿手機錄影的人肯定已經殘了。
他在秦家呆了五年,這五年有三年他都是看著秦念在慢慢成長,從來沒有走偏過,她的心地不壞,甚至算得上善良,雖然不是什麼救世主似的大善人,但是至少在他眼裡是港城少有的善人,每年從楚家搜刮錢財,和自己從各個渠道掙來的錢,全部去拿去捐助希望小學,到目前受助的人不說有幾十萬但是幾萬還是有的。
他對她好,不是看她是秦市長的千金,不是看她是楚家的準媳婦,而是看她這個人,她這個人,你對她一點點好,她就十倍對你好。她孝順,不止孝順自己父母,更是孝順所有長輩,這中間是包括他這種在秦家打工的人,他記得上次她還給他從金三角帶了一些紀念品,明明是去送小四、小五在那麼低落的時間,仍不忘給記掛的人挑禮物。
“只是……小姐,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你今晚做的事太過了。”
秦念木然的接過手機,她知道她今晚的做法偏激,但是也不能任由這新聞曝出去,她父親正在被架空,如果曝出去的話,這無疑是雪上加霜,楚家的面子也掛不住,到時候爺爺一定會對她用家法,她不怕家法,她只怕爺爺對她失望。
“小姐,我去照看二哈,去或留,全靠你自己決定。”說完,薛醫生就跨步朝醫院裡去。
秦念閉眼,內心很糾結,她知道薛叔叔是為她好,今晚的事的確是太偏激,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如果她不去,向可暖這個毒婦就沒人懲罰她,既然老天爺不懲罰她,那她就替老天爺收了她,就算不賠上一條命,她也要讓她掉一層皮!!
秦念這樣想,也就坦然,踩著高跟鞋就朝停車場走去。
零落的路燈下,她的背影顯得那麼孤獨與決絕,手上還握著那把已經打了三發的轉輪手槍。
醫院停車場,秦念坐在駕駛室裡,開啟手機熟練的撥出那個爛熟於心,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喂,阿念?”電話那頭的男人絲毫沒有猶豫的叫出她的名字,這倒是讓她很意外,畢竟她沒有用她自己的電話號碼。
但是還是止不住她想要手撕向可暖的衝動,“向可暖在哪家醫院?”她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火氣沖天。
楚定天聽見秦念問向可暖在哪家醫院就很‘自信’的以為人家姑娘在問他在那裡,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勾唇笑了笑,“人民醫院。怎麼了,你要來嗎?”多年後楚定天回想起來,就覺得很丟臉,這是他最愚笨的一次。
“來!怎麼不來?!”秦念反問,“我不來,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鬼了!”
說完啪的一聲結束通話電話,留楚定天獨自在電話那端發呆。
十幾分鍾之後,秦念駕著法拉利就像是在飛雲路賽車一樣,在人民醫院的大門口來了個飄逸才停下。
拉開車門,問了在哪間病房之後就搭乘電梯直接到了向可暖住院的那層。
走廊上的護士看見秦念就像看見怪物一樣,有些甚至掩鼻敬而遠之。但是大多數還是被秦念嚇著了,因為秦念渾身的散發著戾氣,漂亮的五官此時浸染一層薄冰,令人膽戰不已。
秦念出電梯就看見坐在走廊上的楚定天,心口不由的一緊,寒染的眸子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