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還能假裝放蕩的去勾引他,只是每次他都會強硬的推開他。現在,她在他面前越來越拘謹,更不會像以前那樣放得開。
那次為了將楚定天從伊基託斯騙回來,她割腕自殺,跳海自盡,每一次失去意識前,她的腦海裡想的都是邵承宇。
是他如神祗一樣出現在十二歲的她面前,是他教她克服恐懼的耐心,是他教她如何在生意上所向披靡的專注,是他和她商量如何讓她報仇,他如何得到秦唸的自信與嚮往。
在這個世界上,她發現她真的很可憐,連一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就連她的哥哥都以為她愛著楚定天。真的是諷刺,這難到就是作惡多端的後果?
她不懂,如果愛一個人也有錯,那麼她寧願從來沒有遇見過他。
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睛中滾落,順著她圓潤的下巴,滴落在羊毛地毯上。
向可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從邵承宇離開幾分鐘之後,又進來一個男人,正是曾經在醫院照顧過向可暖的向磊,書房裡沒有開燈,只亮了幾盞橘黃色的壁燈,向磊逆著光站在門口,黑暗吞噬了他的表情,但是他緊握的雙手,說明他現在的氣憤。
對!他很氣憤,他現在恨不得剝了楚定天的皮,然後把他扔到深山老林去喂狼。
錚亮的皮鞋踩在羊毛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向磊溫柔的抱起趴在地上痛哭的向可暖,向可暖像是一個失去生命的娃娃,任向磊將她抱起,雙眼空洞的望著遠處。
“好好休息,小暖,我去給你倒杯水。”向磊把向可暖放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雖說港城的初夏不是很冷,但是晚上的涼風吹來時還是讓人忍不住打個冷戰。
向可暖好像沒有聽見向磊的話,還是無神的望著遠處,看著這樣的向可暖,向磊只有無能為力的嘆了口氣,轉身去給向可暖倒水,但是轉身的那一剎那,眼睛裡迸出的火光是報復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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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定天回到紫荊苑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
但是今天晚上的紫金苑並不像昨晚的紫荊苑。今天秦念回來就一直在客廳等楚定天,她覺得應該把有些事情問清楚,不然她擔心自己連七年都活不到。
楚定天進門的時候,樓下客廳燈火通明,馮媽和其他的傭人似乎都被遣退了,從進來就沒有看見過下人。
秦念洗了澡,換上無袖背心,超短褲,緊身的穿著,將她姣好的身材顯露無疑,頭髮被隨意挽起,還有幾縷若有若無的垂在耳際。
盤腿坐在沙滑上,低頭認真地看著她自己整理的資料。柔和的燈光將秦念包裹,周圍安靜極了。
遠遠的望著此時的秦念,楚定天竟然挪不開自己的眼睛,他發現秦念現在美得竟像跌落凡間的天使,似乎去叫她都是褻瀆。
褪下外套,悄悄的踱步到秦唸的背後,隔著沙滑環抱住秦念。
髮間傳來的馨香讓楚定天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將下巴磕在秦唸的頭上,“阿念,你的洗頭膏裡面加了什麼?真香!”
楚定天的聲音很暗啞,充滿磁性,蠱惑著秦唸的心。
對於楚定天的突然出現,秦念還是驚了一跳,看了眼桎梏著自己的大手,儘量讓自己的心沉下來,不再波動,“香精。以利說有助於大病後的身體調養。”
其實香精主要是為了掩蓋加在洗頭膏裡的藥味,以利說這種藥加在洗頭膏裡洗頭,可以減少頭暈,穩定情緒。但是藥味太濃,洗頭膏的香味已經掩蓋不了它的味道,所以她加了一味香精。
“哦。”楚定天似明白一樣,輕輕的應了一聲。但是他說話時的震動與熱親全部傳到秦唸的頭上。
“定天,你坐好。你這樣,我不舒服。”秦念放下手中的資料,抬手去掰環在自己腰間的雙手。
楚定天沒做過多的為難,鬆開秦念。
腰間一鬆,秦念輕吁了一口氣,還沒緩過神來,楚定天擠在秦念坐的沙滑上,將秦念摟在懷裡。
秦念坐的本來是單人沙滑,她的個子相對於楚定天來說是嬌小的,所以不會擁擠,楚定天一米八幾的個子同她一起擠在沙滑上就顯得很擁擠了。
將秦念抱在懷裡,嗅著她身上的體香,楚定天閉著眸子,沒有說話。秦念亦沒有說話。
氛圍一下子尷尬無比,整個一樓就只聽得見擺鐘的聲音,還有別墅外面的蟲鳴聲。秦念盤腿蜷在沙滑上,楚定天坐在沙滑上將她摟在懷裡,下巴還是磕在秦唸的頭上。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對恩愛無比的夫妻。
“定天,你不該說謊騙爺爺的。”秦念清冷的聲音打破了客廳的寂靜,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