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咆哮,其勢可開山裂天,明海道法驅動,戰場之中的大地都在震顫,他一揮手中戰戈,玄武便衝向敵陣,沿途無數匈奴戰士試圖以血肉之軀阻擋,都被無情碾過,化成血霧飛散,而他看都沒有多看一眼,當做了路邊的野草土石。
世人以為玄武為龜蛇神獸,速度必然緩慢,但是那是相對於其他神獸來說的,在凡間,玄武依然可化極速!
不知餘威碾死了多少匈奴戰士的明海立於玄武背上只一瞬間便衝到了大巫之中,他們連再起一面土盾之牆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嚇得亂丟巫術,可是玄武是天地間防禦力最強的神獸,即使明光所化並非神獸本尊,威能不及萬一,但也不是這幫巫士所能撼動的。
他一矛刺出,刺穿了兩名匈奴族尊貴的大巫,將他們挑在矛上又衝出了一段距離。
此時他的身姿如魔神一般,殺氣浩蕩無邊無極,連看都不多看那兩名巫一眼,隨手一抖,就將他們震裂,碎體而亡。
不止是狂野的匈奴人被駭破了膽,就連英勇善戰的大秦將士都被嚇得不敢亂動,從心底對這名年輕的大人起了深深地敬畏之情。
蒙恬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看著場上如同天界戰神一般的年輕方士,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明海氣質的變化,從剛才的沉穩如嶽到現在的殺意如海,但是他的強大帶來的威懾力是一樣的,無論對敵對友。
匈奴族的戰士首領黎夔與身後所有的戰士眼睛都變成了一片血紅,任何一位巫都是他們一族的寶貴財產,他們領受命令要保護他們,沒想到這便折損了兩員。
可是憤恨歸憤恨,黎夔卻明白,那名年輕敵人的力量已不是他們這些自詡勇武的戰士可以匹敵,此時上去只能是送死,甚至連阻擋一下他的腳步都做不到,這股無力的憤怒感讓是與榮耀為生命的匈奴戰士羞愧不已。
他們如今只能寄望與無敵的偉大巫神,希望他能降下力量,毀滅這個恐怖的敵人!
而巫士這一邊,雖然被明海的迅猛攻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他們畢竟是一族的智慧與力量的執掌者,雖然他們在族中並非最強者,實力只是普通,然而一旦血祭成功,依然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湧現。
眼見兩名族人被殺,剛才那名挖出奴隸心臟做祭品的幽冥道巫士恨得咬碎了滿口牙齒,他赤紅著眼對其餘的族中大巫們說道。
“我需要你們再阻擋他片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語,卻蘊含了必死的決心,大巫們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聽到族人的話語之後,他們立刻明白,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完成最後的巫術儀式,獻祭自己,殺死那個年輕強者,或者留下足夠的時間讓他們與族中的兒郎撤走。
此時,明海面無表情的揮動戰戈,霸氣無邊的又一次攻殺而來。
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再猶豫下去,幽冥巫士用無比狠毒的眼神盯著威武如魔神的明海,然後將那柄剜心之刃插進了自己的心臟。心頭血噴出,化成一個個血色符號在空中飛舞,場面詭異至極,妖邪而恐怖。
他雖然一劍穿心,但還是站在原地口唸巫咒,不曾倒下,等他念完,威力奇絕的巫咒便可發動,今日之戰的結局也可定下了。
匈奴戰士心中大悲,卻緊咬著牙齒不發一聲,如果恨火能夠為真,他們的無邊恨意早已將明海焚滅。
其餘的所有巫士顧不得悲傷,毫無保留的施展了最強巫術。
野草瘋狂生長,化為藤蔓將玄武牢牢捆住;水汽化冰,凝成巨大的牢籠,將玄武困在其中;同時大地上又升起七層土盾之牆,比起之前所著更加厚重堅固,一切只為了阻擋明海的腳步。
潛意識裡,明海感覺到那名正在施術的巫士十分危險,可是他現在確確實實被困住了,這些巫士並非等閒之輩,自己剛才一擊得手只是佔了速度與防禦極高的優勢,當他們全力以赴,自己還是得費大力氣。
但他也並不擔心,因為實力足夠強大,足可一力破萬法,這是徐福教給他的道理,他一直牢牢記著。
他揮動手上青銅戰戈,大開大合,恆勇無敵,破滅所有巫術。那是徐福賜予他的法寶,名為斷古。他自身防禦力無雙,所以徐福沒有給他防禦類的寶物,而是將這柄無雙戰器賜予他,讓他攻防兼備,才能無敵。
這柄斷古戰戈是他從一處仙家洞府尋來的寶物,鋒利無比,無堅不摧,最強之處在於戰戈自身所銘刻的符文道印有無上妙用,能夠破滅道法,無視靈力防禦,可謂是最極端也最強大的攻伐之器,與明海強大的力量很相稱。
藤蔓冰牢以及土盾,在這柄戰戈面前脆弱如紙,它可輕易破碎靈力,自然無視這些防禦型巫術,如入無人之境。
但是即使如此,大巫們依舊阻止了明海攻殺的步伐片刻,給幽冥巫士留下了足夠的時間。
當最後一面土盾之牆破碎,幽冥大巫的雙眼突然圓瞪,口中巫咒的吟誦聲也停止了。
他跪在地上,露出狂喜的神色,雙手合十,感謝巫神的賜福。
他的身軀慢慢消散,化成一道血色光柱沖天而起,浩瀚巫力席捲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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