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白哥,你爺爺真是太厲害了,我好崇拜他,我想拜他當乾爹。”田採一臉崇敬的說道。
“那是,我爺爺當然厲害......不對,你個王八蛋敢佔我便宜!”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人在一起,總是很歡樂。
而秦玉站在他們身邊,懷著一種相當愉悅的心情看猴戲,並且他終於對這座宅子起了興趣。他對李白的祖父很好奇。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他是如何接觸到這個世界真正的秘密的?
“白,你爺爺是個商人嗎?”
“我爺爺是個考古學家。去過很多地方考古。”李白認真的說。“我對爺爺印象不深,在我六歲那年他就去世了,很多東西的來歷,包括這些油畫和劍,都是我奶奶告訴我的。”
“考古學家這麼掙錢嗎?”張於庭問道。
“嗯,我爺爺當年走遍世界各地考古研究,又一次去了秦嶺據說是發現了一座古墓,然後回來...”
“然後帶回來一批寶貝販賣了之後瞬間暴富?”張於庭眼冒金光,對這種和錢有關的傳奇故事很感興趣。
“然後回來繼承了我太爺爺的遺產。”李白翻了個白眼。
“......”
“好了,你們可真能扯,白哥,我們能摸摸這些劍嗎?”展清比較穩重,他實在是覺得這些劍太帥了,想玩的不得了。
“沒問題,你們隨便看,小心別弄傷自己就行。”李白提醒道。
聽到他的同意,趙越,展清,張於庭和呂飛揚皆歡呼一聲撲向了劍臺。
趙越首先拿起了一柄細長鋒利,清靈古秀的寶劍,劍刃還有北斗七星的紋絡,他愛不釋手,仔細的把玩著;展清拿起一把青銅菱形暗格紋劍,劍身古樸大氣,紋飾精美古奇,滿懷神秘與滄桑,可以看得出來主人很愛惜這些劍,他用力揮動了兩下,覺得很沉重;
張於庭拿起一柄短劍,短小精悍,煞氣騰騰,沒有多餘的裝飾,卻有一種銳不可當的氣勢,像極了古代傳說中的魚腸劍;而呂飛揚騷包的拔出一對子母鴛鴦劍。
秦玉興趣不大,他知道這些劍都是真正的好劍,儘管很多都是上古名劍的仿品,比如趙越手中那把就是仿照名劍純鈞打造的,而展清那柄,仿造的是湛盧。
不論是干將莫邪,承影昆吾,或是越王八劍那樣出名的古劍,還是很多歷史上默默無名,卻鋒芒寒九州的無名神劍,秦玉大多都曾見過本尊,所以對這些仿劍不是很感興趣。這些劍雖然的確都是好劍,甚至一半可以成為名劍,但是在眼光太高的秦玉眼中,還是不怎麼出彩。
不過他發現了,這些劍擺放的很有規律,看似很亂,實際非常巧妙。
剛烈如火的利劍,輕靈如水的長劍,厚重如土的重劍,飄逸如風的薄劍,以一種巧妙的方式排列。劍擺放的位置亦有三,土性的牆,木性的木架,水性的玉石架。三才四象,地風水火將這些寶劍的靈氣維持平衡,成了一個非常簡約的無塵陣。
無塵陣在古代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陣,一般只是為了除去室內的塵埃保持環境的乾淨,然而如今的世界處在末法時代,道不可感,靈性難覺,不管是方士術師還是道士,幾乎要滅絕了。就連無塵這樣微不足道的小陣,都很難再現塵寰。
劍雖有靈性,卻不足以通靈,靈力不足以佈下防禦守護的劍陣,於是只能退而求其次,佈下無塵陣禁絕塵埃,保護劍身延緩被時間侵蝕。
這麼看來,李白的祖父果然是個奇人。李家這棟老宅子,也許還有很多可以挖掘的秘密。
幾個少年像是闖進新奇玩具屋的孩子,高興地不得了。這邊拔起一柄裝模作樣的舞一朵劍花,那邊將長劍負在背上假裝自己是獨行天下寂寞無敵的劍客,玩的不亦樂乎。李白和田採還打算切磋一下,田採大喊“面對疾風吧!”然後衝著李白劃了兩道,嘴裡還續著“哈撒尅!”
李白鼓掌。“大寶劍玩的不錯。”
......
秦玉覺得,有代溝。
他緩緩的用靈識掃過每一柄劍,感覺到每一柄劍都有相當獨特的氣質,每一柄都是鑄劍師傾注心血打造的上等作品,甚至他發現,這些名劍仿品的鍛造者一定見過這些名劍的本體,不如此留不下那道獨一無二的神韻。
突然,他的神念停在一柄劍上,然後,他的神魂都凝在了這柄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