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的七人中赫然有鎮守深淵的五名洪荒境強者中為首的那名灰衣老者李雲天,聽到質問的聲音,他臉色一陣灰敗,神情難堪。
李雲天自知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也沒有辯駁,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好了,李兆洪,不要再說,這一次,我七人是奉了宗府令而來。”七人中一個身材發福的老者坐下後,眯著眼睛說道。
“什麼指令?”等候的五人紛紛問道。
“老祖屍身被奪,損失重大,但掌尊牌一定要拿到手,而且要盡快拿到手。”
“可是,你們也清楚,掌尊牌器魂十分狡猾,而且,城內有很多其他勢力的探子,想要悄無聲息的找到它……”
“不惜一切,哪怕城毀人亡!”
城毀人亡四字一出口,霎時,房間內安靜下來,無人再說話,在座的十二個人眼中都迸發出煞氣和冷厲,似乎都清楚知道這四個字的含義……
走在囚城的一條繁華街道上,淩雨辰不時的看向左右,觀察著四周,吆喝聲短的小販,生意興隆的商鋪,來來往往的路人。
周圍的一切都很正常,和他見過的許多城池一樣,但這在他看來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這一路上,他雖然沒有進入過任何一座城池,但畢竟也路過幾座城池,見到的情形基本上和元隆城一樣,人口稀少,而且十分的衰敗。
然而,這座城池卻和其他的黑漠郡城池不同,這讓他不得不懷疑,總感覺這裡面有些古怪,卻又找不出原因所在。
信步邁進一座酒樓,被熱情的店小二引領著坐到二樓一張靠窗的桌子邊上,隨意的點了一些菜餚後,他便開始眺望窗外繁華的景象,同時暗暗思索著,尋找問題所在。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張酒桌旁的兩人的交談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這兩人談論的正是他心中的疑惑。
他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坐在那張酒桌旁的兩人,一名中年男子,一名青年,都有些風塵僕僕之色。
“二叔,我聽聞黑漠郡十分凋敝,人口稀少,可是這座城怎麼會如此繁榮,可不像傳說的那樣。”青年不解的問道。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青年,低聲道:“黑漠郡中也只有這座囚城是這般繁榮景象,至於原因,我也不太清楚,聽聞是因為此城臨近天風郡和雪鷹郡的緣故。好了,快些吃,吃完後,我們……”
聽完兩人的交談,淩雨辰也知道了這兩人來此的目的,是為了購買一種黑漠郡特産的藥草,他收回神識,夾了一口菜送入嘴中,慢慢的咀嚼起來。
“看來,不僅我一人心中有這個疑問啊。”
離開酒樓後,他隨意找了一家客棧安頓下來,現在,他也沒有任何線索,只能等待天佛上師的訊息。
到得第三日,天佛上師終於有了一些收獲,也在第一時間傳訊給他。
他立刻用神識與天佛上師溝通道:“上師,你找到了掌尊牌的所在?”
他不能不關心,因為這不僅關繫著天佛上師,也關繫著他,只要掌尊牌到手,他才能前往天嵐之巔。
天佛上師凝聲道:“是的。”
“在哪?”
“就在我們腳下!”
淩雨辰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下方,很快就明白了天佛上師話裡的意思,他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驚詫,問道:“上師,你的意思是說,這座囚城,就是掌尊牌所化?”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會感覺到掌尊牌就在身邊,卻無法鎖定它,因為它化成了這座城池!”天佛上師神情凝重的說道。
淩雨辰深知,一件魂器之所以強大,是因為它有了靈,也就是器魂。掌尊牌化作城池,肯定與器魂有關,因此,他立刻問道:“上師與那掌尊牌器魂聯絡上了嗎?”
說到掌尊牌器魂,天佛上師眼中流露出迷惑,似乎就連他都感到有些無法理解,“掌尊牌的器魂,我嘗試和它溝透過,可奇怪的是,它明明感知到我,卻不回應,似乎很是戒備。”
“這……”
天佛上師自己都不理解,淩雨辰就更想不通了,正常而言,掌尊牌器魂應該很高興見到天佛上師才對。
就在兩人沉默無言的時候,忽然,大地微微的震顫了一下,起初,淩雨辰沒有在意,但是,片刻時間後,大地再一次的開始震顫,而且震顫的力度更大,這才引起他的注意。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就看到街道上的行人也都紛紛駐足,面帶驚詫和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