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對方很客氣有禮,這便有惡客上門了。”淩雨辰笑著說道。
話音落下,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笑意,只剩下淡淡的冷色,身形筆直的朝著門外走去,剛一出門,就見七八名天咒宗的弟子圍在門前。
他掃視了一圈,見這些天咒宗弟子的臉上全都帶著慍怒之色,目光不善的望著他,如臨大敵。
“以前聽聞天咒宗為符道第一大宗門,可是今日一看,不過如此,先是在山門前刁難,拒不通傳,現在又來到客人門前叫嚷,這就是第一大符道宗門弟子的氣象?不過爾爾!”
淩雨辰先聲奪人,面龐沉穩,目光冷厲的掃過每一張臉龐,聲音渾厚,震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倒退了一步。
這番話一出口,這七八名男女都變了臉色,一時間兩兩對視,神情滯澀。
“哼,我天咒宗如何,不是你能夠隨便指點的,對待客人,我們自然是以禮相待,可是對待你,卻無需如此!”片刻後,一名男子首先沉聲道。
“哦?”
淩雨辰斜睨了此人一眼,淡然道:“不知我淩某做了什麼事情,讓各位如此動怒?”
“你還明知故問,你在符界碑上留名九十九位,定然是用了不齒的手段,可是,這在不知詳情的外人看來,定然以為我天咒宗偌大宗門都不及你一人,這是對我宗門的侮辱!”
“還有,在符道比鬥上,你動用的兵符,也是我天咒宗所有,說,你是如何偷學去的?”
“再有……”
這七八名天咒宗弟子,你一言我一語,論述著淩雨辰的“罪行”,而淩雨辰本人則靠著門柱,不言不語,也不動怒,就看著這幾人。
當這些人都閉了嘴,他嗤笑了一聲:“可笑,符界碑上留名,是當著天下煉符師的面而留,況且,符界碑是在你們符丘郡界內,能不能夠以作弊的手段在上面留名,諸位應該比我更清楚。”
“至於兵符,哼,自欺欺人,我是有掌握,卻不是從你們天咒宗處學來,何來偷學一說?”
淩雨辰快速的將這些人的話全都反駁回去,聲音鏗鏘有力,雙目中也泛起了寒意。
“今日,我是受董峰主的邀請而來,不與你們計較,可是,如果你們再在門前大吼大叫,無理取鬧,那就休怪淩某無禮,我想你們應該有人已經聽說,幾日前我在帝都殺了冷將軍府的冷天琿,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不是比此人還要金貴,殺不得!”
“嘶!”
聽得淩雨辰這一番殺氣騰騰的話,這七八名天咒宗弟子齊齊的退縮一步,這些人雖然符道造詣都很厲害,隨便一個,都能夠成為一方豪門的座上賓,可是要說到搏命廝殺,就是全都捆在一起,也不及淩雨辰一人。
這也正是天符宗衰落的一個原因,符術再厲害,終究遠不如武道強勢,這也促使了一代符聖,醉心研究武道、符道的結合研究。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在我天咒宗還如此的猖狂!”
“那你想奈我如何?”
“哼,你不是在比鬥上贏了段子山師兄嗎?那好,你可敢與我比試一場,一較高低!”一名年輕男子挺身而立,目光凜凜的望著淩雨辰。
淩雨辰嘴角一揚,道:“和你比?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浪費時間,如果有些彩頭賭注的話,才可以。”
“好,我周文就和你比試一場,如果我輸了,這一枚清羽鷹的魂魄就歸你,如果你輸了,現在就從我們天咒宗滾出去,並且昭告天下,你的符術和我天咒宗一比,就是敝履!”
淩雨辰看了一眼此人手中握著的一團青光,隱隱可以看到,青色的光團中有一頭展翅雄鷹的陰影。
“唔,清羽鷹的魂魄,雖然價值一般,倒也難得,好吧,我答應你了。”
淩雨辰渾不在意的說道。來之前,他就預料到天咒宗一行定然不會一帆風順,只是沒有想到刁難來的竟然這麼快。
侯師需要三日時間才能夠鎖定具體的位置,這段時間,無論如何,他都要留在天咒宗。
“你想比鬥什麼?”那名叫周文的男子,看著淩雨辰質問道。
“客隨主便。”淩雨辰不鹹不淡的回道。
“那好,你可會煉制五品的縱雲符?”
“會,你要比煉制縱雲符的孰快孰慢?”淩雨辰問道。
“不錯,正是如此,你可敢嗎?”周文盯視著他,問道。
“有何不敢。”淩雨辰一翻手,煉制縱雲符的幾種材料都出現在手中。
見狀,周文也拿出了一份材料,看起來早有準備。
“周文師兄一直以煉符速度快而著稱,尤其是飛遁類的符,更是得心應手,他竟然想也不想的就一口答應下來,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