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山河告訴淩雨辰,天咒宗的山門為他敞開,可以隨時前往,說完,他便站起身來,長袖翩翩的大步離開 。
待董山河離去,夏副院長看向淩雨辰,道:“既然你毫不猶豫的答應,就說明你心中肯定是有所打算,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是希望你多加小心,我和郡王幾人不日就要返回西武,不可能在東龍久留,經過四場比鬥,明面上,你和東龍各大宗門的矛盾算是化解了,可是,你自己應該清楚,他們心中的怨氣只會更甚。”
淩雨辰笑著點了點頭,他自然清楚,東龍一方不僅輸了比鬥,還賠了一大筆靈器和混沌石,心中肯定對他更加痛恨。
“也許他們不會明面上加害於你,但是暗地裡肯定會想著怎麼對付你。這枚金符,你拿著,憑此物,你可以隨時動用西武在東龍秘密架設的超遠距離的傳送大陣返回。”
夏副院長說著,將一塊刻著西武二字的金牌,交到淩雨辰的手中,旋即又用神識將傳送陣的方位告知了他。
淩雨辰緊握著金牌,心中一陣暖意,沖著夏副院長道了聲謝。
三日後,西川郡王、夏副院長、淩步虛和牧主事四人便準備離開東龍,返回西武。
“辰兒,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為父先回去了。”淩步虛拉著淩雨辰的手,十分不捨的說道。
“放心,父親,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淩雨辰笑著說道。
待到四人離開,東龍皇室安排的府邸立刻變得空蕩,只剩下淩雨辰和鳳清兒兩人。
回到房間後,淩雨辰扯開衣襟,看向自己的胸口,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因為,胸口處的黑色斑點出現了變化。
那橢圓形的黑點竟然慢慢的擴散開來,蜿蜒出幾十條像是觸須一樣的黑色細絲,幾乎盤踞了他大半個胸口,看起來有一股猙獰邪惡之感。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些黑色的絲線還在不斷的向外延伸。
見到這一幕,鳳清兒大驚失色,急聲問道:“雨辰,你胸口處怎麼會變成這樣?”
“清兒,不用擔心,沒事的。”
淩雨辰笑了笑,他不想鳳清兒過分擔心。隨手拿出陣子,佈置了一個覆蓋整座樓閣的防禦大陣,然後道:“幫我護法,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說完,他便盤膝坐下,閉目凝神,仔細感受著胸口的變化。
內視自身,他清楚的看到,胸口盤踞著的那個黑色斑點和它延伸出來的觸須。
當他的神識碰觸上去,立刻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陰寒和劇痛。
他只得收束神識,小心的觀察著,漸漸的,也有了更多的發現,心情也變得更加沉重。那黑色的斑點和延伸出來的觸須深深的紮根在他的身體上,和他的血肉、筋脈、骨骼糾纏在了一起。
而且,那黑色斑點有節奏的律動著,就好像是一顆心髒一般,輕輕的跳動,並且,每跳動一下,盤根錯節在他胸口的那些觸須一般的絲線就會抽搐一下,從他的體內抽出些許的血肉精華。
因為抽取的很少,而且他的肉身足夠強橫,所以,感受並不強烈,影響也不大。
但是,他很清楚,這才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天佛上師將它稱之為八十一日枉死咒,那麼,肯定會愈演愈烈。
接下來的變化,也驗證了他的猜想,那斑點不斷地吸收他的血肉精華,並且不斷地生長,兩日後,黑色的觸須已經密密麻麻的籠罩了他的前胸。
那些觸須一般的黑色絲線在他的胸口形成了一個古怪的圖案,仔細一看,就像是一隻猙獰的黑色巨蟲,吸附寄身在他的胸口上。
吸收血肉精華的力度也變的更大,幾乎每一次跳動,都會吸走很多精華。
見狀,他將天佛舍利拿了出來。此時的天佛舍利和第一次見到時大不相同,沒有了那股滔天的威勢,也沒有了梵音傳出,看起來就好似普普通通的一塊玉石一樣。
他試著將神識探入其中,可是,神識卻被彈了出來,無法進入。
“侯師,已經是第五日了,天佛上師他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淩雨辰沉著臉和符聖交流起來。
侯塵寒凝眉許久,緩緩道:“再等一等,天佛上師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不會食言。”
“希望如此吧。”淩雨辰隨口應了一句。
他不是完全依靠別人的人,尤其此事事關自己的性命。
看著胸口大片的黑色觸須,感受著那黑色斑點依舊在不斷地吸收他的血肉精華,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