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東龍眾人心中俱是暗喜不已,校場中的天符棋盤看起來頗為複雜,而段子山卻有過數次實戰的經歷,而且未嘗一敗,這已經是天大的優勢。
主臺上,牧飛煙微微皺了皺眉頭,她沒有想到,天咒宗竟然也有此物,如此一來,自己出的考驗卻是對淩雨辰有些不公平了。
可是,比鬥的內容已經公佈,不可能再做更改,否則,東龍一方便會認為她有意偏袒,會有損天嵐之巔的聲望。
在符道的比鬥上,東龍已經輸了一局,這第二局,他們勢必要贏,若是再輸,淩雨辰就會在這場大比中立於不敗之地。
“這一次,東龍的人要贏了,那名天咒宗的弟子不僅見過天符棋盤,而且還用過啊。”
“原來,天咒宗得到的竟然是傳說中的天符宗的傳承,難怪能夠成為東龍第一符道宗門。”
“天符棋盤,此物倒也了得,就是不知道是何人研究出來的。”
在校場四周一聲聲議論聲中,牧飛煙令兩人入場,姜海也再一次丟擲那兩杆小旗,激發出兩座隱匿陣法。
“牧主事,此物應該不會損毀吧?”姜海問道。
“不會,棋盤上有特殊的法陣,傀儡雕像的材料也十分特殊,就算損毀,五日後也會完好如初。”牧主事言道。
姜海點了點頭,感嘆道:“不愧是天符宗,當真了得。”
聽得牧飛煙的指示,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段子山,大步走入校場,臉上透著無以倫比的自信之色,斜睨了淩雨辰一眼,便快步走入了一座隱匿陣法之中。
對於段子山的挑釁,淩雨辰只是微微一笑,縱身一躍,進入另一座陣法之中。
身形被陣法籠罩的一刻。他驀然眼眸一閃,貌似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你說天符棋盤是你閑暇時研究出來,供門下弟子玩樂之用?”
見兩人均已就位,牧飛煙聲音清朗的說道:“開始吧。”
她隨手一揮,校場中央方圓近百丈的棋盤以及上面立著的二十座雕像都升起一股淡淡的光芒,一時間,那些本就栩栩如生的雕像看起來竟然多出了幾分生動。好似要活過來一樣。
天符棋盤上散發出一股滄桑的氣息,隔著數千年。透過它,在場的強者不難想象當年天符宗的輝煌和強盛!
感嘆之後,眾人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一場比鬥上。
因為淩雨辰和段子山二人都被陣勢遮掩,所以沒有人能夠看見他們的動作,煉的是什麼符籙。
在眾人緊盯的目光中,片刻後,東側的黑色霧氣中突然射出了一道流光,赫然是天咒宗的段子山率先有所動作。
那道流光是一張符籙,段子山剛剛煉制而成。瞬間打向己方六座小兵雕像中靠邊的一座,準確的沒入了小兵雕像手肘處的凹槽內。
“嗡!”
那座小兵雕像猛的一震,雙臂竟然靈活的動了起來,掐起了手訣。
“咻!”
一道白色的寒冰箭矢從小兵的雙手之間飛射而出,隆的一聲響,轟擊在淩雨辰一方的一座小兵雕像上,登時將那雕像轟的一顫。胸口上留下一大片的白色冰寒氣息,被轟擊的地方隱隱有一絲裂痕。
“是四品的寒冰箭符,不過,小兵雕像只發揮出了符籙本身五成的威力。”有人低聲說道。
在第一道四品符籙祭出幾息之後,段子山又煉製出一張符籙,同樣是沒入那座小兵雕像五個凹槽中的一個。又是一道攻擊性的符籙,雷指符!
蘊含著青色雷霆的一指,轟在了剛才被攻擊過的那一座小兵雕像上,頓時,又是一聲轟鳴,那雕像胸口的裂痕再一次擴大。
見段子山行雲流水一般,一連祭出兩張威力不俗的符籙。而淩雨辰還沒有任何動作,眾人都竊竊‘私’語,東龍一方的少數人已經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在段子山第三次祭出符籙的時候,終於,西側的黑霧中也有了動靜,伴隨著幾道刺破虛空的輕嘯聲響起,五張符籙分別飛射向五座小兵雕像。
當五張符籙分別沒入雕像之中,就見到五座雕像也有了變化,分別升起了五團淡青色的光罩,將其籠罩在內。
“是三品的青光罩符,一種防禦符籙。”
見淩雨辰率先煉制的竟然是青光罩符,校場四周一片搖頭,撇嘴,嗤笑。
在場的眾多武道強者,都是聲名顯赫之輩,更是頭腦聰慧之人,觀看許久,自然對這天符棋盤已有所瞭解。
想要獲勝,就必須將對方所有小兵、將軍雕像全部擊碎,最後再取統帥。這需要的是強大的進攻,而不是防守。一味地防守,最終只會收獲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