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答應他們便是。”淩雨辰微微一笑。
夏副院長見淩雨辰眼眸裡內斂著絲絲精芒,心中安定許多,便是揚聲道:“好,就依你等所言。”
北鬥和南亞兩國來觀戰的人,見這一場年輕人之間的比鬥竟然會牽扯這麼大的一個賭注,都暗道這一次沒有白跑一趟,對將要進行的比鬥更加的興致勃勃。
“今日比鬥的是符道,我手中玉簡裡記錄的就是今日比鬥的內容,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你們兩人,誰先?”
和牧飛煙坐在一起的黃臉男子姜海,抬起抓著兩枚玉簡的右手,揚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來領教一下吧。”符鬼老人的徒弟許峰,身穿一襲白衫,站起身來,眼瞳閃爍著冷意。
符鬼老人被淩雨辰留下的字帖氣的吐血的事情不是秘密,他這個當徒弟的自然也面上無光,抱著必贏的心態而來。
“咻!”
姜海右手一揚,兩枚玉簡分別飛射向淩雨辰和許峰,被兩人接在手裡。
兩人也同時觀看起玉簡內比鬥的內容,片刻之後,兩人的臉色就發生了一些變化。
在一眾充滿好奇的目光注視下,姜海面無表情的說道:“幾日前,我途徑西南三千裡外一地,發現那裡有一片土地已經大旱半年,一滴雨也沒有下過,禾苗枯萎,這一次的比鬥便是讓二人以符籙一道的本事,澤土地,潤萬物!”
聽完這個比鬥的內容,校場內頓時響起一陣議論聲。
姜海再次一揚手,扔出兩根黑色的小旗,落在校場的中央兩端,“嗡”的一聲,兩杆黑色的旗子騰升起兩團黑霧,激發出兩個隔絕氣息,隱匿身形的陣法。
“兩位各入一陣,就可以開始了,時間就以三個時辰為限,三個時辰後,我們會檢驗兩位的成果。”
許峰一言不發,看著淩雨辰哼了一聲,身形一縱,進入一座陣法內。
淩雨辰也一躍而下,從容的走進另一個陣法之中。
進入到黑色小旗衍生出來的隱匿陣內,淩雨辰盤膝而坐,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思考起姜海給出來的比鬥內容。
“澤大地,潤萬物,有意思。”淩雨辰凝眉思索。
灌溉大地,滋潤禾苗,自然需要水。
而水屬性的符實在是太多,他掌握的就不下百種,其中有幾種符,能夠衍生出如同一條小河的水量,足以灌溉一片大地。
他剛要動手,卻突然想起年幼時見到的一些場景,心中若有所思,仰頭望了望天,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
琢磨了一會兒後,他便拿出符刻盤,開始煉制一張張需要的符籙。
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待著,當三個時辰一到,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姜海睜開了雙眼,起身喝道:“時間到!”
“唰唰!”
兩道身影同時從黑色旗子形成的陣法中走出,所有的目光也瞬間落在兩人的臉上。
許峰的臉色微微的有些蒼白和汗漬,顯然耗神頗多,拼盡了全力,可是從其眼瞳中流露出的興奮,不難看出,此人對自己很有信心。
反觀淩雨辰,背負雙手,神情雲淡風輕,不見絲毫的疲憊之態,更看不出任何的內心想法。
“一同隨我前往那幹旱之地吧。”
姜海起身,直奔西南而去,淩雨辰和許峰緊隨其後,校場周圍的上百道身影也都閃身而起,跟了上去。
幾千裡的距離,對於眾人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而已,一行人立在雲端上,看向下方,果然如同姜海所言。
熾熱的日光照射下來,將幹涸的土地的所有水分都蒸發殆盡,一條條皸裂像是蛛網一樣,延伸向四面八方。
田地裡種的禾苗大部分都已經枯死,有一些農民光著上身,頂著烈日徒勞的挑水澆灌著。
入眼望去,一片荒涼的景象。
“好了,現在兩位可以施展自己剛才於陣中準備的手段吧。”姜海望著淩雨辰和許峰,淡然說道。
許峰率先一步踏出,昂然道:“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