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從上到下順著排列下來,不多不少,正好一萬個。
一萬個名字聽起來似乎很多,可是,單單東龍帝國,不論品階的煉符師的數量就數以百萬計,更何況是整個赤月大陸?
況且,這符界碑自從符道出現,就橫空出世,立在此地,在這上面的不少人都已經不在人世。
所以說,能夠在上面留下名字,哪怕是最後一名,第一萬名,也足以自傲了,都可以成為一個大宗門掃榻以待的尊貴座上賓。
“上面這些名字,我聽聞過許多,都是赫赫有名的煉符師,你看那排在第三千七百二十名的那一位名為月紅的煉符師,就是冰鳳谷的一位前輩,不過,她已經西歸百年,如今,她的名字還高居冰鳳谷榮譽堂上,宗門會向每一個新入門的弟子講述。”
鳳清兒掃過那一個個名字,感嘆一聲。
“符界碑上,留名七千零一十五的那位,是我曾家祖先。”一名身材發福的中年男子,臉上放著光,自豪的說道。
“高居兩千二百一十三的那位趙崇山,是我紫陽宗太上師祖,哎,不過已經駕鶴百年矣。”又一名青年嘆道。
“第五千……”
不僅僅是鳳清兒,周圍的人也都在談論著符界碑上面的一個個名字。
淩雨辰快速的從石碑上方一掃而下,就見到其中的幾個名字很眼熟,赫然是西武帝國的一些很有名氣的煉符師。
最後,他又看向石碑的最頂端,去瞻仰具體是何人能夠將名字留在那裡。
“古千鈞,九幽碧海符,三千三百三十六年前。”
位居石碑最頂端的人,名為古千鈞,在三千三百三十六年前,以成功煉制一張九幽碧海符,成為符界碑上第一人,如今,過去這麼多年,還沒有被人超越,接受整個赤月大陸無數煉符師的瞻仰。
對於古千鈞這個名字,淩雨辰沒有聽聞過,可是,對於九幽碧海符,他卻是知道,看到這個符籙的名字,他心裡震驚無比。
此時,鳳清兒也在瞻仰最上面的名字,有些不解的朝他問道:“九幽碧海符,是什麼符籙?”
淩雨辰摸了摸下巴,敬佩的說道:“九幽碧海符是一種十分強大的符籙,相傳想要煉制這種符籙,需要破開虛空,溝通名為九幽之地,抓取九幽內的海水,融入符籙內,九幽海水一滴就重千斤,九幽碧海符一出,萬頃九幽海水滔滔而下,可以瞬間將一個大門派夷為平地。”
聽淩雨辰述說九幽碧海符如此強大,鳳清兒的臉上也露出嘆服之色。
“想要煉制九幽碧海符,可不僅僅需要有精深的符道,而且,自身武道修為也要有洪荒境後期的實力,否則,破不開虛空,抓不來九幽海水,又怎麼能煉制九幽碧海符?所以,通常強大的煉符師,武道境界也不會差。”淩雨辰侃侃而談。
這時,一旁有人贊同道:“這位兄臺說的不錯,敢問兄弟大名,也是來此地打算嘗試在符界碑上留名的嗎?”
淩雨辰側身看向一旁,見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這人雙眼精光閃爍,顯然也不是普通之人。
“在下陳雨,自然是有心留名,來到此地的人,誰又不想在上面留名呢?”
此時,淩雨辰和鳳清兒都易了容,也不擔心被人認出來,當然,對外也不能用真名,所以他就化名陳雨,這個化名,他在西川武院時,可是用了很長的時間。
“陳兄弟說的很對,來到符城的煉符師,哪一個不想在符界碑上留名?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符界碑一年一度啟用的時間,是對所有煉符師的一場考驗,不知今年有幾人能夠在碑上留名。”
說完這番話,這人也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淩雨辰,郝望舒,來自北鬥帝國,然後就大步離開了。
來符城的路上,淩雨辰已經詳細的瞭解過符界碑,想要在上面留名不是隨時都可以的,正如離開的郝望舒所言,符界碑每年都會在固定的時間自動啟用。
符界碑啟用的時候,符界碑的感應力會籠罩整座符城,為期七天時間。
在這七天的時間裡,每一個想要在符界碑上留名的煉符師都會抓緊時間展現自己在符道上的造詣,煉符也好,佈置符陣也罷,都可以。
符界碑自然能夠感應出每一個煉符師在符道上的真正水準,一旦得到符界碑的認可,就可以在上面留名。
符界碑上只能容納一萬個名字,所以,每留下一個名字,原本的最後一名就會被擠掉,被抹除。